慕容尔岚笑得轻蔑,“若是想清楚了,那么便在皇上面前再说一遍你和右昭仪之间的关系。”
听罢,苏初欢自然听出了银情此刻正在被她威胁,可是她却只能站在一边一个字都不能说,是她小觑了慕容尔岚的卑鄙无耻,而银情若是选择救自己的家人,她……也没有资格怪他。
就当做,是欠他的还了!
好半响,她才听到银情低声嘶哑道,“回皇上,昭仪娘娘她和微臣并无关系。”
话音刚落,饶是慕容尔岚也震了震,不过随即沉下了脸,好你个银太医,既然那么不在意你家人的性命,今日本宫便将你家人全部宰了喂狗!
苏初欢听了也愣了愣,她原本以为他会为了家人,理所当然地听从慕容尔岚,惊讶之时,眼底也浮现莫名的情绪,他家人都不顾了吗?
这个……傻瓜。
慕容尔岚正要动怒,却听到他继续道,“只是微臣……微臣一直爱慕娘娘,从第一眼见到娘娘开始便对她起了色心,所以方才娘娘宣微臣进养心殿的时候,微臣见私下无人,一时把持不住便差点强要了娘娘……”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这番话却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包括慕容尔岚,只见她脸色由沉变得莫名笑意,还算他识时务,这下右昭仪是死都翻不了身了,一个玷污了身子的妃嫔便是死罪!
皇太后意味不明地望着他和苏初欢,再看了看皇后,便心下了然,也未说什么,只是静观其变。
而苏初欢脸色苍白如纸,他以为他这么说她的责罚,就能轻一点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听到了容檀森然如修罗地冷戾道,“银太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微臣知道。”银情胆子大得与平时截然相反,他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千错万错都是微臣一人之错,不该惦记昭仪娘娘的美貌,一时色谷欠熏心才铸成大错,微臣死不足惜,但请皇上念在娘娘是被微臣所害,绕她一命。”
他不知道他此刻的求情,让容檀眼底更加翻腾了怒意,周身的气温骤降,仿佛冰冷如十二月的寒霜,“色谷欠熏心?你有这个胆子敢强要朕的女人?”
“微臣一时糊涂,不敢求饶,但求一死。”银情缓缓敛下了黯淡的长眸,他此生不欠任何人,唯独……这次欠了她。
见容檀恨不得立刻杀了银情的样子,苏初欢想求情,但此刻不是开口的时机,只会火上浇油,她只能硬生生忍下了。
而一旁的慕容尔岚自然是添油加醋地笑道,“好个情深义重的银太医,死到临头还敢为右昭仪求情,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保她才撒谎,说不定右昭仪也乐在其中。不过即使右昭仪是无辜的,但她脏了身子,便是死罪,是不是皇上?”
容檀良久,只是从薄唇挤出,“来人,将银太医带下去明日午时问斩,其家眷一律……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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