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苏初欢才淡声道,“既然凌妃身体不适,那碗安胎药不喝凉了也没有效果了,凌妃不介意我替你喝了?反正我身子虚弱,多喝也是百利无害。”
娑娜震了震,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要喝下那碗有麝香的安胎药,难道她不知道里面下了麝香?
不,不可能,不然她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可她又为什么要喝?
苏初欢示意身旁的宫女去取那碗安胎药,宫女点了点头,去替她取来了安胎药,她正要喝下——
容檀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安胎药突然打翻在地!
一切……已经明了了。
他知道了安胎药里有麝香,所以才会打翻安胎药不让她喝,而苏初欢就是为了逼他承认,才佯作喝药。
而容檀这辈子最恨被人威胁,尤其是女人,看着她的目光冷到窒息,从薄唇挤出森冷的几个字,“将凌妃禁足在凤鸾宫内,往后一举一动都跟朕禀告,听清楚了?”
“是……是,皇上。”凤鸾宫里的宫女和太监立马下跪恭恭敬敬应道。
话音刚落,娑娜的脸色骤白,是被气的,却跟容檀无话反驳,因为他已经知道她对苏初欢下麝香了,她再说什么只会惹怒他。
他既然没想赐死自己,处罚想必也只有禁足了。
但她还是气得身子颤抖,狠狠瞪了一眼苏初欢,便头也不回地带着怒意走进了屋内!
苏初欢神色冷淡,她已经料到容檀会手下留情,毕竟那个女人才是他最爱,他舍得罚凌妃?
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于是,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身后的宫女那双莫测的丹凤眸饶有意味地凝着她,今日这场戏挺有看头的,不愧……是焱国看中的人。
可苏初欢还没走几步,她的手腕突然被抓着,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就从身后将她出乎意料地抱住。
男人凌冽低沉的气息喷在了她颈子里,那股熱意灼伤了她。
她的心跳似乎微微跳动,但仅仅只是一瞬。
苏初欢便恢复神智,“再不松手,我会改变主意,让黄太医验一验那被你打翻的安胎药里到底有什么。”
到时候可别怪她不给他这个皇帝面子,当面拆穿他的凌妃心狠手辣,是他说过的毒害龙嗣是死罪,可怎么到凌妃这里就成了禁足而已,即使是偏爱,那传出去恐怕不能服众吧?
谁知,容檀却答非所问,几乎吻在她白嫩的脖颈低冷道,“这一个月里,就没有想过朕?”
听罢,苏初欢嘲讽地笑了,带着些微冷意,淡薄疏离地道,“没有。”
他还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他们之间的感情被他一手亲自摧毁了,她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他,抵不过他‘最爱’的凌妃。
他容檀的爱,就仅此而已,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永远不会变的爱情和誓言,一个失忆就已经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打击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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