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容檀想都不想地正想离开,刚刚踏出一步,焱绾绾吓得立即拉住了他,低颤地害怕道,“容檀别去,是活生生割人的血肉……”
“松手。”容檀只是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却令她如置于冰窖一样的森寒,焱绾绾吓得不由自主地松开手,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她咽了咽喉咙,陷入了慌乱之中。
毕竟任何人都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还是这样非人的伤害。
可是她能做什么?
焱绾绾随即转过头看着恒远,焦急道,“你怎么不劝劝他?”
“皇上有自己的想法,劝也无用。”恒远皱着眉,然后跟着离开了,因为他太知道皇上的脾性了,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苏初欢死的。
看着他也不慌不忙离开,这人到底怎么了?活割人肉可是比凌迟更可怕的刑罚,他们却如此不当一回事。
“皇兄。”焱绾绾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刚刚你不肯为欢儿做药引,现在容檀已经不是欢儿的夫君了,你才是啊。”
既然苏初欢已经嫁给他为妃了,他才是该为她牺牲做药引的那个人,而不是由容檀。
她知道自己这么说很自私,毕竟一个是血脉至亲的兄长,一个是心爱的男人,哪个她都舍不得,但她觉得他做这件事才是最适合的。
“你以为我不想?”阎渊愤怒地扫落身旁的东西砸落,“我不知道多想理直气壮地救我自己爱的女人,可是……”
看着他痛苦的欲言又止的模样,焱绾绾便不再逼他地步步后退,转身离去。
或许他也有他的苦衷,是她太担心容檀而失去了理智了。
眼看着她也离去去找容檀,阎渊气得俊颜狰狞,他无法否认嫉妒容檀,嫉妒他过去与欢儿的日日夜夜同床共枕,而他却连为她牺牲的机会都没有。
他更恨自己,无法救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渊才收敛了自己的怒意,转身走到了床榻边,一心一意地照顾着昏迷不醒的苏初欢。
……
太医院。
此刻,白陌已经在争分夺秒地制作解药,毕竟天色已经渐黑,时间所剩不多了。
而一旁恒远看着那小刀被放在火里烧着,心下一咯噔,不由低声道,“皇上,这火烧得那么烫割下去肯定很疼……”
他话还没说完,白陌便面无表情地接过他的话,“其一可以保证不会感染留下后遗症,其二能够快速止血,疼是肯定的,怕了现在还可以反悔。”
话音刚落,容檀讳莫如深地凝着他,出乎意料地沉冷道,“按照他说的做。”
恒远便面色凝重没再说话,只能退到一旁。
小刀烧好后,白陌便取过刀柄与一块白布一起递给了他,云淡风轻地淡道,“咬着,疼得时候不至于大喊大叫。”
谁知,容檀却直接过了刀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