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也懂得佛法,半响,才平定道,“世间一切恶行皆不要去做,而对于世出世间的一切善行应当积极努力的去奉行。”
“既然如此,那么我再问你,如果一个人的亲人害死了我爹娘,我应不应该对这个人一报还一报?”容颜挑眉直视他,看进他清澈如水的眸子里。
无疆沉默了半响,才道,“长公主所说之人是贫僧?”
他竟然一点就通,容颜倒是有些意外,所幸直接承认地冷道,“是,所以从今日起你最好做好准备,在这皇宫里生不如死地度过下半生!”
听罢,无疆深深看了她一眼,原来这就是这个少女处处针对自己的原因,只是他对于过去的事并不了解,就连亲生母亲也是从师父嘴里隐约听来的。
“我渴了,给我倒杯热茶。”容颜没有给他时间适应皇宫里的生活,而是羞辱他地命令道。
这些事情本来由宫女做即可,而她却指名道姓要他做,他现在是她的禁脔,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无疆做惯了端茶倒水的粗活,倒也不觉得是羞辱,只是以前面对的都是男子,而现在面对的是女子,难免有些不适应地轻蹙俊眉,随即在她紧紧盯着的眸子里,最终还是给她倒了杯水。
她却继续为难道,“不是水,要茶!”
对于她的刁难,无疆平静地望了一眼四周,随即抬手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入了热水之中,递给了她。
容颜小脸微僵,她说要茶,他放一片树叶在水里就是茶?该说他天生愚蠢,还是故意想气她?
下一刻,无疆淡淡解释道,“柳叶也算一种茶,无毒不苦味道清新,长公主不妨尝试一下?”
真当她是傻子哄,容颜沉着脸喝了一口,然后眉间的褶皱渐渐散去,怪异地瞥了他一眼,瞎猫碰上死耗子,这都给他逃过一劫?
随即,容颜将茶杯砰地放在了石桌上,撑着额头目中无人地道,“不喝茶了,我要你给我表演节目解闷,本公主很无聊。”
她故意一副骄纵公主趾高气昂,令人讨厌的模样指使他,反正她不需要这个仇人的儿子喜欢,哪怕他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要不是那个女人,容战不会流落到玄国,也不会有最后亲手杀死爹娘的错事,她不能杀自己亲哥哥复仇,自然要找这个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疆不知道有没有反感她的公主脾气,深深看了反复无常的她一眼,随即转过身对着宫女说了句什么。
然后宫女搬上了一座古木琴,放在了无疆面前,他缓缓落座,抬手拨弄了一个弦,声音清脆悦耳,是把好琴,而皇宫里的自然是好琴。
无疆随手弹了一首曲子,他平时为人苦闷,不是做粗活便是端茶倒水,也只有偶尔弹弹扔在柴房里当柴火烧被他抢下来的破琴。
听到琴声的容颜下意识转头看向了他,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她也静静听完了这首曲子,不知道为什么勾起了她想念爹娘的思绪,还是说……他也在那个女人?
一曲作罢,容颜才回过神,她没有半句赞赏,而是冷漠起身走进了寝宫,只留下一句话,“本公主要午歇,进来伺候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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