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月听着对方这句恐吓不以为意,口里只管肆意嘲笑:“我可不像诸位,代表得了宗门商谈合宗这样的大事,叫我给什么交待?”
他昂着头似是凝神想了一想,突然提议道:“不如咱们来打一架,若是我输了,就拜你为师,加入你们神龙宗,若是孟长老输了呢,便拜我为师,加入我们地魔宗,也不用再来操心人家阴阳宗如何,如此可算公平?”
这条件听上去对双方都是一个样,可孟长老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他老成持重,在宗门里管着不少事务,而姜夕月却是魔域有名的疯子,拜师叛宗这种事杀了自己也做不出来,可摊到姜夕月身上,估计他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再者,真对上这疯子,虽然都是元婴初期,孟长老自忖又带着不少帮手,还是忍不住有些发虚。
到是红笺听了这番话,心里头不禁“哎呀”一声,暗忖:“果然是阴阳宗。”
姜夕月不等那孟长老回答,转向甄三娘:“姑娘给做个见证吧。”
甄三娘自从姜夕月掺和进来便激动得两眼放光,此时掩口含羞一笑,还未说话,对方已将微微侧向她的头转了回去。
孟长老见姜夕月似是要来真的,连忙叫了声:“且慢!”
“慢什么慢,接着!”姜夕月不等他再说话,轻拍了记马背,那匹古怪的黑马张开双翼,飞扑而下,雪白的蹄子向着水里一只金丹后期妖兽踏去。
这简直太嚣张了!孟长老气得脸都青了,什么拜师,去他娘的,他要直接宰了这疯子!
黑雾漫延,孟长老的反击带着剧毒,一经施展,很难顾及到旁人。甄三娘几个吓得抱头鼠窜,远远避开,生怕被元婴的法力所波及。
姜夕月那里连人带马沉入大海,海水剧烈地摇荡。谁都知道那里面藏着可怕的怪兽,海水为毒雾和鲜血污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红笺可算明白魔域这边的环境为什么这么差了。
几个金丹受限于修为,看不到水里两位元婴斗法的情形,红笺却连细微处都看得清清楚楚。
同是元婴初期,孟长老好比日薄西山,而姜夕月却如朝阳正冉冉升起,虽然他的招式在红笺眼里并没什么威胁可言,却胜在稳准狠辣。
太快了,几乎是入水的同时。他便随手处理掉了左近的两只妖兽,顶着孟长老的法术攻击,硬是宰杀了最后一只。
这些修为不弱的金丹期妖兽金系土系都有,弱点不一,姜夕月却似对它们都极为熟悉。杀起来如宰鸡屠狗。相较起来,孟长老却仿佛拿他没什么办法。
红笺正对神龙宗的功法有些失望,孟长老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是真的化成黑雾,而不是隐匿起来,对此红笺这元婴中期还是颇有把握的。
姜夕月显是比红笺更熟悉神龙宗,孟长老一消失他便催促着黑马上浮。未及浮上水面,在他四周突然多出来无数条长不盈尺的小蛇,这种蛇神识很难发觉,异常隐蔽地藏身黑色海水中向着姜夕月和他的马咬去。
那匹怪马在水下发出一声嘶鸣,一跃跳出水面,十余只蛇收势不及。紧随而出,姜夕月看准了一掌挥出,长长的灰色火焰瞬间将那些小蛇裹住,发出“吱吱”几声轻响,化为淡淡的烟气。
一道人影飞出去。“砰”地摔在海面上,海水飞溅起多高,正是那孟长老。
他不知怎么搞得,浑身焦黑,身上好似还在冒着热气,捂着胸口爬起来二话不说,掉头就逃。
姜夕月没有去追,下了马,扭头望向那姓闫的,淡淡地道:“帮我传话给他,我在地魔宗等他前来拜师。”姓闫的眼见连师叔都被打得落荒而逃,哪里敢得罪他,低了头不说话。
甄三娘仗着适才被姜夕月要求着做了见证,赶紧上前讨好奉承。
打赢了的姜夕月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牵着那匹怪马扬长而去。
在场之人只有红笺知道姜夕月何以突然偃旗息鼓,刚才水下那一战太过混乱,孟长老化做群蛇来袭,姜夕月虽然没事,他的宝贝飞马却被某条蛇在屁股上结结实实咬了一口,姜夕月没有心思去追孟长老,丢下那句话,赶紧找地方给马疗毒去了。
既然已经知道甄三娘和她那张师弟是阴阳宗的,红笺便打定了主意要跟着这两人。不管姓孟的还是姜夕月,这些人都不能令她产生半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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