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却听到桓玄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冷冷响起:“且慢,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刘裕没有转身,他握刀的手紧了紧,沉声道:“不用作无畏的尝试了,如果你想硬抢,现在可以给你的手下下令了。”
桓玄摇了摇头:“我不会伤你的,刘裕,这点你早就知道,如果想害你,我有无数的机会。今天我试图说服你跟我走一条路,可惜你还是不听。不过没关系,我继续等,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别把自己跟谢家捆得太紧了,以后想转换门庭也不可能。这次北伐,我不觉得谢家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一旦失利,你只会跟着倒霉,这些年来你出生入死打下的一切,都会随风而逝。”
刘裕笑着大步而行,他的声音远远地顺风而来:“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留意的,大不了回京口种田打柴,但是北伐的机会,我绝不会错过!”
刘裕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鲁宗之从门外走入,低声道:“主公,你若现在下令留下他,还来得及,刘裕虽勇,但我这里有上千战士,他是人非神,总能取下这玉玺。”
桓玄微微一笑:“我要的岂是玉玺?那些蠢货蛮子,我就是做个假的给他们都没关系。我要的是刘裕肯为我真心效力,只可惜现在他还不愿意,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到这里,桓玄笑着拍了拍鲁宗之的肩膀:“宗之啊,作为主公,需要的是手下肯忠心效力,那就得对属下同等地付出和回报,这次我们来长安,不管怎么说,起码把你和你兄弟们的家人给接回荆州了,现在她们是安全的,我们再停留几天,就回去。”
鲁宗之的眼中热泪滚滚:“主公对我的大恩,永世不忘,我鲁家一门,愿世代为主公和您的子孙效力。刘裕已走,您在这里冒险没有任何必要,趁着燕军还没全面攻城,还是让属下护送您离开吧。”
桓玄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好了,跟你没什么可隐瞒的,现在也可以告诉你,我这次来长安的真正用意了,收服刘裕,取得玉玺只是次要目的,而结盟姚苌或者是慕容冲,更是骗刘裕的借口,当然,即使是借口,表面功夫也得做做,起码能换来关中新势力跟我们桓家几年的和平,起码在我坐上荆州之主的位置之前,我不希望这次北伐的成果失去。”
鲁宗之奇道:“那主公究竟想要什么呢?”
桓玄的眼中冷芒一闪:“我要苻秦完蛋后,一个有继承权的流亡者,苻坚的太子殿下,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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