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半的木甲机关人,因为凌空而降的巨大冲击力,而摔得支离破碎,不少机关人的前胸给生生震得铁板飞出,而里面操作着机关人的那个侏儒小矮人,也是给震得口吐鲜血,有些是直接给固定卡住他们身体的那些个铁环,把骨头给勒断,以一个怪异的,变形的姿势,就在座舱里断了气。
但还是有五十余部木甲机关人,靠着落地时砸在人身上的缓冲,保护住了自己,它们的那条断腿,插在地上新形成的小坑之中,下面压着几具到十几具不等的晋军将士的尸体,仍然倔强地挺立了起来,一边仍然用肩上和内臂的弓弩,向着四周的方向不停地射击,杀伤前后方的晋军士兵,一边把外臂上握着的大刀和利斧,拼命地向着四周抡,斩杀所有近它五尺之内的敌人!
血光乍现,这木甲机关人手中握着的大刀和长槊,都是精钢打造的锋刃,刀刃槊尖皆为削铁如泥的宿铁,加上抡击时,以机械齿轮的力量,暴发出远远大于人力的能量,即使是身着甲胄,在二线位置搭弓放箭的弓箭手们,也难撄其锋,往往一挥之下,两到三名军士就会齐腰而断,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
而一些反应过来,抽出腰刀想要格挡的军士,却是刚刚举起这单手腰刀,就撞上了对面势大力沉的大刀,本方的单刀就如小铁片一样,一挥而断,连同他们的脑袋或者是躯体,与身体分了家,刀光闪闪间,顿时就让这些木甲机关撞击地面时腾起的尘土,变成了粉红色。
辟闾道秀看着前方血肉横飞的模样,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叫道:“这,这是什么怪物,还会飞?!”
刘敬宣突然醒悟了过来,大吼道:“快,快散开,后撤,一线的将士原地顶住,队尾两排转向持槊攻击这些机关人。”
他的话迅速地给作为军令,以旗语和鼓角的方式传了过去,而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呼啸而来的风声,空中再次飞过了一百多个木甲机关人,如同陨石一般,在第一批信仰之跃的后方约二十步左右的位置,狠狠地砸进了第三阵刀斧手的阵列里。
最近的一个木甲机关人,就砸在离刘敬宣的座骑前不到十五步的地方,几个在前方两排持盾防守的军士,给这一震之力,生生冲倒,但他们马上就挣扎着爬起身,摸起自己倒在地上的盾牌,仍然是连人带盾,如同一道血肉长墙一样,紧紧地挡在刘敬宣的身前。
刘敬宣的座骑,一阵摇头晃脑的长嘶,也同样是不退一步,几个亲卫们大声道:“快保护将军。”他们一边说,一边纷纷上前,准备去攻击那个随时看起来可能从地上站起的木甲机关人!
刘敬宣的虎吼声在空中回荡着:“全都退下,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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