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塞得满满的城门洞内,顿时就空旷了许多,堆成墙一样的沙包土囊,给这番拖动也弄得七零八落,除了给抽出去的十余个土囊外,还有二十余袋沙包滚落得到处都是,沙包墙也算是轰然倒塌,墙后的情况,一览无余。
几十名手持弓弩的燕军军士,张大了嘴,就站在这面倒塌的沙包墙之后,他们的面前,则有二十余根木桩,三十多个同样赤着上身,扛着木锤的军士,正在发力地打着桩,有些木桩之间已经用横木钉上,构成了初步的栅栏。
显然,城内的守军们也意识到这沙包袋墙总会有给突破之时,开始抓紧时间在城门内立栅作第二道防线了。只是,他们压根也没有想到,晋军居然会用这种爪勾与长槊拖袋的办法,迅速地把几百个沙袋所堆成的障碍给清除,只一刻不到的功夫,连自己这里在做什么事,都无所隐瞒了。
向弥哈哈一笑,一挥手,站在城门一线的几百名弓箭手,对着城门洞内就是一阵射击,他们原本指向城头的弓箭迅速地放平,改而平射,一时间,箭如飞蝗,疾风暴雨一般,扫过在城门洞口那里的打桩立栅的燕军和后面的弓箭手们,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三四十人中箭仆地,在地上翻滚惨叫,甚至有些不太牢固的木桩,在这片混乱之中也给撞倒,砸得在地上的伤者们吐血不止。
城内响起一阵急促的叫骂之声,伴随着很多凌乱的胡茄之声响起,还活着的燕军弓箭手们,迅速地向着城外搭箭反击,而城头一下子也冒出了数百名燕军箭手,冲到城垛一线,对着城外的晋军,就是一阵发射,晋军的弓箭手阵列之中,也一下子给射倒了数十人,但更多的人靠着身上良好的甲胄防护,仍然是中箭而不倒,不少人身上插着两枝以上的羽箭,只要不是命中要命之处,仍然是按着标准的速度搭箭上弓,然后反射城头。
向弥对左右厉声喝道:“都他娘的在等啥?八牛弩,抛杆,全给老子往城墙上招呼,燕军出来拼命了,弄死他们!”
他说着,一把抓起放在右脚边,早已经上好矢的一部步兵弩,向着城头一个举刀指挥的燕军军官,直接扣下了板机,只听得一声惨叫声,五十步外,这名刚刚探出身子的军官,两眼之间的眉心,就给这一矢射穿,透颅而出,几乎是仰面朝天地倒下。
随着这名军官的应矢而倒,城头的燕军箭手们也出现了一阵小小的混乱,城下的晋军弓箭手们迅速地向着城头开始放箭,冲出对射的几十名燕军弓手也是应弦而倒,可是这回,他们都知道无路可退,若是不在这里拖住晋军的弓箭手,让晋军可以直接攻击门后,城门一破,只怕自己也是一个早死晚死的问题,这些射手,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一步不退地跟晋军展开对射!
“呜呼”,一阵破空之声响过,那是被抛杆所掷出的晋军飞石,砸上了城头,这回发射巢中,塞着的是那种拳头大小的碎石块,简单地装在布囊之中,就砸上了城头,燕军箭手的皮甲与皮盔,完全无法防住这些飞舞的石块,中之者不是头破血流就是骨断筋折,成片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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