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家人的,做好支持的本分就行了。
这样将来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孩子也不会恼上自个家人平白站在外人的角度来对峙,那多伤人心啊。
谢大夫人把自己的理解一说,谢庭目瞪口呆,果然是四叔还是你四叔。
不过想到女儿,他迟疑的说,“紫晴,你们真觉得怀遇品行有问题?”
谢大夫人有个事早想和他说了,只是之前没这个事,提起来未免显得她太小鸡肚肠,夫妻相处也是一门学问,所以她没提,现在正好,“之前小王子的事,你还记得吧。”
谢庭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怎么提起这个。”
谢大夫人说,“你出事后,当时,我曾让人去程家请过怀遇过来……”
“当时你已经没事了,不过没对外放开消息,程家约莫还以为你出着事,你猜怎么着。”
她表情玩味,笑意却不达眼底。
谢庭心咯噔一跳,不由得放下手里的文件,“你继续说。”
谢大夫人一脸冷淡地说,“凤欢她说怀遇不在,可是去请人的保镖说怀遇当时鞋子就在玄关,车也在楼下。他在家,凤欢却说他不在。”这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一直觉得凤欢为人不说坏到哪去,可有些小心思,小气。谢家有难时,俩孩子还没成婚,凤欢的做法就这样子了,谢庭,等成婚后,我实在没信心觉得她会做一个多好的婆婆。”
谢庭噎了口气,“这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谢大夫人说,“早前没出这事,我和你说了,以你们男人的粗心也不会往心上去,没准我还落个得小鸡肚肠的名头。”
谢庭尴笑一声,“你想多了,我是这样的人嘛。”
谢大夫人微微一笑,回答丈夫,“你是。”
谢庭:“…………”
行吧,他摸了摸鼻子,说,“可这是凤欢的行为,和怀遇又没干系。”
谢大夫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她也没提婆媳关系那茬,人不能有感同身受,就是她提了,丈夫没体会过也不会晓得这有多难,“就是之前这么觉得,所以我才没发作,如果当时的态度就是怀遇的态度,你觉得,我会让阿铃和他保持往来?”
“夫妻在一起重要的是相互扶持,这次我之所以没出声阻止公公发难,也不过是让凤欢体会一下上次她的所做所做那番感受而已。”做人可以宽容但不能纵容,和一斗米养个恩人,一石米养个仇人是一样的道理。
尤其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辛苦生下来,培养娇宠到大。
谢庭握了握妻子的手,他不大能理解妻子的多心思,可有一点,他们都是为了女儿好这点总是没错的。
程家店在发现了文物后,很快就被登上报,经众多考古学者验证和种种发现,基本可以确定店里头数件瓷器确实都是来自与之前发现的一处古时陵墓中所出的一致,东西被收走,店也被查封并顺腾摸瓜的查出了一个盗墓团伙。
程父在剿灭的过程里出了力,不过鉴于是同伙又售出了两件疑是文物的东西追缴不回,面临着一笔巨额的罚款。
跑了几天,跑出这么个结果,也算是好的了。
谢家把消息透露给了谢铃,谢铃把结果告诉了程家人,让他们安心。
程母感激的握紧了她的手,连声道,“罚款好说,好说,只要人平安无事,别坐牢就好了。”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都不会让丈夫开这店。
以丈夫和她俩个人加起来的退休工资,即便什么都不干,养老过好日子也绰绰有余。
不过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接着又问道,“那一定罚多少钱?怎么交?”她对这些一头雾水。
谢铃看了眼程怀遇道,“伯母,我正要和你说呢,总共罚款是四十八万。”
程母倒吸了口气,“怎么这么多?!那些古董卖了,总共我们也才赚了几万不到啊。”
程怀遇倒在理解范围,这个数额也和他预计的差不多,向母亲解释道,“妈,国家罚款是以损失和程度轻重来罚的,不是以你和爸卖了多少古董,补偿上这个数额便行的。”
“爸他卖出了两个文物古董,幸好是不知情的,若是知情的,以贩卖古董的罪名可能坐几十年牢都不止,只罚几十万能换爸出来,已经算是好运了。”
谢铃点头,“怀遇哥说的就是我要说的。”
其实程母哪里不懂,以前丈夫就是干相关的,只是那么多钱,她接受不了。
“我们家上下存款加起来,总共也才二十几万,这笔钱,是要留着给你娶谢铃用的。”程母犯难的看了眼谢铃,如果用了,到时候的婚礼肯定要从简。
程怀遇眼神一黯,“阿铃,抱歉。”
谢铃早已有了预料,宽容地道,你不用说抱歉,“如果你为了娶我,放着伯父不管,我也不敢嫁给你啊。伯母,先把钱拿去交了罚款,将伯父带出来再说吧,其他的都容后说吧。”
程母点点头,抓着她的手道,“阿铃,真幸亏有你。”
谢铃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分内事罢了,她既然喜欢怀遇哥,要与他过一生,程家的事,她肯定也会陪着度过这个难关的。
“伯母,怀遇哥,钱凑齐了,你们可以派人来找我,或者打电话。”谢铃说道,司机在楼下等,程怀遇起身送她,在电梯里,忍不住将她抱进了怀里,“阿铃,谢谢你。”
谢铃心口一暖,反手将他抱住,仰头看着他,“说谢谢多不实际啊,如果真的感激我,以后就对我好一点。”
程怀遇一笑,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这有什么难的,我的命都是你的,对你好,不是应该的。”
谢铃嗔了他一眼。
送走谢铃,程怀遇回到楼上,看到母亲手里拿着存折本,他走了过去一看,存折上的数额只有二十几万,压力瞬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程母见儿子一脸沉默,心里也难受,“怀遇……要不。”
程怀遇断然的道,“不行。”
程母愕然,她还没说话呢。
程怀遇抬头看着母亲斩钉截铁的说“妈,这钱不管我们怎么凑都行,但是不能向阿铃开口,我是个男人,向自己的未婚妻借钱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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