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的,随便一个姿势就能勾起他的无限欲望!忍住,不能低头!吴蔚赶紧跑卫生间里洗脸刷牙,把早餐备好,也不叫她,一个人吃罢就走了。
洛文海来得很早,吴蔚还没把办公室收拾完,他就进来了。吴蔚打了招呼,替他泡好茶,想着下去找陆慕白定日程安排。
正往屋外走的时候,接到了昝云飞的电话,问他老板是不是到了。吴蔚朝那扇门瞟了一眼,低声说,“刚到。你在哪儿?一会儿他办公室就会堵满人了。”
“我就在楼下。马上上去。”昝云飞挂了电话,眨眼功夫就到了吴蔚办公室门前。
这里原来是他的阵地,现在换了别人。昝云飞倒无所谓,吴蔚有些不自然。轻声说道,“我去通报一声,稍等一会儿,昝哥。”
“什么事?”洛文海见他敲门进来,问道。
“昝云飞昝市长在外面,想见您,您看,可以吗?”
“云飞来啦?让他进来吧。我正想找他呢!”洛文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吴蔚急忙出去叫昝云飞进来,昝云飞一进屋,洛文海马上伸出手,昝云飞微躬着身子,伸出双手相握。
吴蔚替昝云飞泡了杯茶,又给洛文海的杯子里蓄上了水,轻轻退了出来。
两个人说了什么,吴蔚并不知道。他想,昝云飞来,一定跟他想接任龙岛市长有关系。因为任职经历的关系,昝云飞的眼界很宽,站位也很高,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材。——最起码,吴蔚是这样认为的。
沈洪把吴蔚的话放到了心里,没有两周,只用了一周时间,青川就把材料报了上来。吴蔚认真读了一遍,写得还算不错,但并没有站位全省。费了两个晚上的功夫,吴蔚把材料认真改了一遍,最后想起了樊树森。
樊树森这个人,在政研室干了将近十年,省委的一些重要报告都是出自他那里,他的政策水平相当高,但为人孤傲的很,一般人难入他的法眼。
吴蔚想,樊树森也想出成绩,他应该知道洛文海在关心什么。樊树森和他,又没有什么纠葛,应该不会引起他的反感。
洛文海正主持一个会,吴蔚得着机会,拿着那份材料直奔樊树森的办公室。樊树森一见是他,有些意外,赶紧起身,十分客气地让座。
“樊主任,我想向您请教一件事。这有一份材料,您看从哪下手修改一下。是我一个老朋友找我帮忙的,我水平低,不像樊主任您对材料那么在行。”吴蔚紧着把一顶高帽子戴到樊树森的头上。
樊树森很是受用的样子,接过材料,大致翻了一下,一开始不以为然,后来面色凝重,最后现出惊讶的神色。吴蔚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知道这份材料他已经认可了。
“写得不错。吴处长是不是帮着他们修改了?站位很高,观点正确,思路和举措也很到位,如果青川能有这样的材料匠,那吴处长一定要帮个忙,把这人给弄进政研室来,我正缺这样的人呢。”樊树森并不掩饰他对这份材料的欣赏,说道。
吴蔚干笑了两声,“这个,我改过。”
“我说呢!县里的人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水平,原来是你加工过!我收回刚才的话。”樊树森对吴蔚很是热情,吴蔚不会以为自己能入他的法眼,还不是因为他目前的位置。
“还得请樊主任好好把把关,不然我还真没底。”
樊树森笑,“吴处长想以哪种形式报给领导?”
“调研专报可以吗?”
“没问题!”
如果这份经验研究类的调研能够引起洛文海的重视,捞个批示自不必说,真能把他引到蛇仙的话,不仅是沈洪有了机会,就连安浩文乃至杨立东都得感谢他这个牵线人!
樊树森改东西就是快,没过两天,新一期的调研专报摆到了吴蔚面前。吴蔚抱着文件,把这期关于蛇仙的调研专报放到了最上面,送到了洛文海的办公桌儿上。
洛文海正在里间书桌儿上练大字,听到吴蔚进来,喊了他一声,“小吴,你进来!”
里间是休息室,除了一张床外,还摆了一张书桌和书橱。因为洛文海爱练毛笔字爱画画,所以那张桌子极大,虽然不是红木之类的高档家具,但也是实木的。
吴蔚进来的时候,洛文海正在奋笔疾书。自古书画不分家,洛文海的字虽然不如画,但绝对拿得出手。他从不轻易给人题字,更不轻易给人作画,往往自己技痒,字写完了,画画完了,从不装裱,他有一个挺大的木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半成品的书画。
轻轻地走近,吴蔚看到洛文海正在画竹子。说起画竹子,吴蔚自然会想到郑板桥,那句“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便冲口而出。
洛文海听到这两句诗,正在作画的手不由顿住,抬眼看了看吴蔚,没有说什么,接着在宣纸上作画。
吴蔚走近,见洛文海正把他刚才冲口而出的诗题到这副春竹图上。吴蔚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一句话脱口而出,“首长,这副画送给我吧!”
洛文海有些意外,看了看他,笑道,“还没盖章呢!”说完,从抽屉里拿出印章,“啪”一下盖好,便转身进卫生间洗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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