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笃哈哈大笑道:“我听说北宋之时,大理段氏有一套六脉神剑,堪称天下第一剑法,杀人于无形无色,然则绝不外传,敢问大师,如今这剑法尚在否?”
一灯大师无奈摇头:“不瞒鹿掌教,早已失传。”
鹿清笃笑道:“武功之道,犹如文章学问,同道之间互相交流,取长补短,才能节节高,否则长此以往,武功存不存在,都尚未可知。”
一灯大师叹气道:“鹿掌教心怀坦荡,反倒显得老衲小腹鸡肠了,罢了罢了,鹿掌教权且将此书留下,三日后自当奉还。”
鞑子连战三日,襄阳城墙内外尸体堆积如山,黄老邪下令,一把火焚烧,惹得将士们有些不快,只是也很无奈,倘若留着尸体,闹了瘟疫,这场仗也就不用打了。
蒙古大营。
久攻不下,蒙哥有些着急,战争本来就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他此次南下,也并非是出自己愿,全是乃马真和贵由博弈,他这个三皇后的养子遭了秧,而且比起大宋这块难啃的骨头,他更喜欢攻略西亚。
宋国这些年来虽然频频丢城失地,其实十场战争里往往能赢六七场,但是蒙古人打的是遭遇战,宋国打的是守城战,一旦败了,立时就会丟城。
有亲卫入帐禀告道:“王爷,有个自称襄阳守备吕文焕亲信的家伙,被咱们捉了,在外求见。”
蒙哥一怔,随后说道:“带上来。”
亲卫应了一声,一会的功夫,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小黑胖子被押了进来,他见了蒙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见过王爷。”
蒙哥神色冷峻:“你是吕文焕的亲信,本王且问你,冒死求见有何事啊?”
那人赔笑道:“王爷,小人名叫吕三,乃是我们家老爷的长随。。。”
亲卫大怒,一巴掌抽了过去:“说重点,王爷那有时间听你闲扯!”
吕三也不生气,媚笑道:“是是是,王爷,我们家老爷打算开城投诚,不知王爷您?”
蒙哥一喜,随后冷笑道:“奴颜媚骨之人的言辞,本王从来不信,拖出去砍了!”
亲卫应了一声,拖拖拉拉的向外就走,吕三挣扎道:“王爷饶命啊,小人真是奉了我们家老爷之命前来投诚的啊!王爷!”
临到帐篷口的时候,蒙哥忽然说道:“拖回来!”
吕三挣扎着跪倒在蒙哥面前:“王爷,饶命啊!”
蒙哥不屑的看了此人一样,随后点头道:“好,你回去告诉吕文焕,但凡是真心投靠,本王决不亏待与他!”
吕三谄笑道:“是是是,我临出门时,我们老爷说了,什么条件都答应,但是有这么条件!”
亲卫大怒:“还敢跟王爷提条件!”蒙哥摆了摆手,示意吕三继续说下去。
吕三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亲卫,随后说道:“我们老爷说,只要王爷同意破城后仍旧由他执掌襄阳,以及战前能够将我们老爷的家属亲眷接到军营里保护起来,那么王爷想怎么做,他都配合。”
蒙哥细细寻思,觉得此事还算靠谱,吕文焕贪生怕死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敢以自己的亲眷家属为质留在蒙古军营,可见其决心,退一万步讲,即使吕文焕这是诈招,他也没什么损失。
他暗暗点头,与吕三留下联系信号,这才派人趁着黑夜,送出了军营,吕三则一路小跑,来到城墙根,有相熟的兵丁用吊篮将他拉了上来,进了城,他慌忙进了守备府,吕文焕闻听消息,拍手大笑道:“好好好,日后论功行赏,吕三你当做个参将。”
吕三跪倒在地,大喜道:“多谢老爷。”
一连鏖战月余,这一天三月初三,上巳节。
北宋时期的上巳节盛行临湖宴宾,踏青巡游,可是到了南宋,刀兵四起,朝不保夕,就只剩下很传统的饮食,蒿子粑粑,而且流传范围很小。
这一天还是西王母和真武大帝的诞辰,全真教这些日子以来,在襄阳的威望与日俱增,鹿清笃还特命刘处玄带着一帮道士借此机会,在襄阳城内为百姓祈福增寿,引得信徒纷纷叩首纳物,一时之间,襄阳城几乎是全真教一家独大。
刘处玄三人对此很是感慨,只是也很无奈,襄阳若是守下来了,那全真教自然可借此一发不可收拾,长驱南下,可襄阳若失,蒙古人秋后算账,全真教只怕危在旦夕。
是夜,鹿清笃与四女坐在房顶,仰望残月,轻声低语。
陆无双伸了个懒腰,盯着鹿清笃道:“鹿大哥,这一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鹿清笃笑着抚摸着她的发间:“怎么?我们无双倦了?对了,前几天的箭伤好利索了么,说起这个,还得多谢郭姑娘的刀伤药。”
郭芙笑道:“这有什么的,咱们都无私心,都是为了身后的大宋百姓,些许刀伤药,不值一提。”
小龙女靠在他的肩头:“我有些想念古墓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鹿清笃看了一眼程英,后者从始至终一直微笑着,这治愈系的女孩子,果然还是留在身边的好,他嘴角轻挑:“快了,许是今夜,许是明晨!”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天不早了,大家都先休息吧!”
蒙古大营。
蒙哥亲卫倚靠在旗杆前,他身后跟着五百蒙古铁骑,远处缓缓行来两辆马车,亲卫一夹马腹,为首的吕三慌忙拜道:“见过大爷,这就是我们家老爷的亲眷。”
亲卫冷哼一声,撩开马车的帘,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十六七岁,小脸圆乎乎的,憨头憨脑,女的娇艳如花,十四五岁,里面还坐着一个老者,清癯有神,只是面容枯瘦,看起来有些无力。
他放下帘子,不予置评,走到后一辆马车,撩开帘子,里面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只是眼神放荡,亲卫嗤笑一声,懒得多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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