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不答反问道:“你的金锁片查的如何了?”
阿紫笑道:“已经有眉目了,而且你瞧,我这肩头还有个段字的刺青,喂,看哪呢,在上面啊,有这两样线索,已经查到十六年前有个阮姓女子。。。那黑衣人就在前面。”
游坦之一怔,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里赫然是一个磨坊,只是此时已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一只黑色的小毛驴不时的嚼着草料。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在这为我守着,倘若那人逃了出来,你立时以砾心弹也好,各种暗器毒药招呼,怎么阴损毒辣怎么来,不用顾忌形象。”
阿紫翻了翻白眼:“我知道,咱们星宿海出来的,虽然擅长阿谀奉承,但真到搏命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游坦之脚下一点,身子如同鬼魅一般,飘无声息,来到磨坊顶,这是一间木质的茅草屋,稍稍拨开茅草,透着缝隙向下看去,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一个磨盘,些许稻草,不远处还有些豆子和清水,磨盘下躺着两人,一男一女,面向扭曲,七窍流血,显示死透了,两人衣冠不整,男的那话儿还赤果着,显然死之前正在野合,啧啧,真是磨坊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不远处的墙角,那黑衣人五心朝天,疗伤打坐,游坦之心中一动,刚要出手,忽然月光穿透乌云和茅草间的缝隙,那黑衣人双目微睁,大喝道:“好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他左手做掌,遥遥打来,一股子劲风袭来,游坦之翻身跃下屋顶,嘭的一声,屋顶受压不过,断成两截,簌簌下落,萧远山喝了一声,震开瓦砾废墟,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个飞速而来的磨盘,老萧冷哼一声,再次使出般若掌慑服外道,掌力有如宝刀利刃,竟生生将磨盘切成了两半。
两半磨盘轰然落下,荡起一阵灰尘,萧远山一抖袍袖,忽然斜地里钻出来一个拳头,他真气鼓荡,以护体神功相迎,只是之前已然硬挨一剑一掌,内力真气损耗极大,此时护体神功威力大减,两厢碰撞,他蹬蹬蹬退到了墙角这才止住颓势。
紧握拳头,萧远山气的吐血,他少年得志,跟随汉人师傅学习武功,很快就做到辽国萧皇后属珊大帐的亲军总教头的位置,属珊就是下属中挑选技艺高深之人的总称,也就是萧皇后的亲卫军,额,不懂得可以联想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不过人家老萧是总教头。
打遍契丹无敌手,何其风光,不仅如此,更是娶得汉人娇妻,诞下一子,所谓现充人生赢家也不过如此,虽然雁门关外一场血战,妻子不幸被杀,但他犹如疯魔一般连杀十七人,跳崖生还之后偷师少林,武功更是大有长进,除了与一个灰衣僧平分秋色之外,何曾受过这般的憋屈,虎落平阳啊。
游坦之屈指连弹,几颗石子脱手而出,萧远山喝了一声,强提一口真气,一掌遥遥打出,将石子震成齑粉,游坦之冷笑一声,脚下一顿,震起上百颗黄豆,他以擒龙功摄在手心,噗噗噗如同连发的抗日神剧手枪一般,连射不止,萧远山暗骂一声卑鄙,但也不敢大意,只得以护体神功相迎。
咚咚咚咚,如同雨水打在铁板上,上百颗黄豆撞击在萧远山的护体神功上,尽皆跌落在地,老萧毫发无损,游坦之嘴角轻挑,也不着恼,再次故技重施,又是上百颗黄豆,萧远山大怒道:“小子,你若是英雄好汉,就与老夫拼个死活,如此鬼魅伎俩,算什么?”
游坦之一脸同情的看着萧远山,这么多年了还是傻乎乎的,难怪三十年了还没查出来当初假传情报的就是与他交过三次手的慕容博,哎,可怜,这么可怜的汉子,不亲手杀了他,怎么对得起他呢?
盏茶功夫过去,萧远山怒吼一声,强行提了一口真气,脚下一点,欺身而近,他左手束手为掌,右手放在胸前,丝毫不理会扑面而来,犹如暴风骤雨的黄豆,这是般若掌的杀招之一,法外无天。
这一招势大力沉,而且后招连绵不绝,萧远山强行忍着黄豆打在身上的酥麻劲,一掌打出,来到游坦之近前,后者忽然喝道:“萧远山!三十年前跳崖你未死,这些年来乔峰认他人做爹,你可曾心酸?”
萧远山心中一慌,无关恐惧,只是心中保守了三十年的秘密突然被人叫破,他下意识的心神为之所夺,手底下的动作随之一缓,游坦之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他脚下一点,不退反进,迎着萧远山,使了一招无欠无佘,双掌如同推土机一般,打在萧远山胸前天池天溪二穴,嗯,天溪穴是个好地方,经常揉动可以丰胸治咳嗽,嗯,妹子不知道哪是天溪穴,没关系,咱来帮你揉。
耳听得咔吧一声,老萧远远地倒飞出去,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随后缓缓跌落在地,身子抽动了两下,再无动静,游坦之嘴角轻挑,用脚尖踮起半块磨盘,倏然击出,
嘭的一声,老萧突然坐起,一甩头颅将其打成粉碎,呵,脸皮真厚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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