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刚到家。。。。。还要苦逼的继续码字。
耶律奴不愧是耶律休哥之后,勇武惊人,当先一骑,杀入叛军丛中,涅鲁古恼羞成怒道:“今夜纵然兵败,也要杀了这个搅事的小子。”
一拍坐骑,涅鲁古迎上前去,长枪猛刺,耶律奴心中一寒,向后仰倒,躲过长枪,手中的偃月刀横扫,耳听得当的一声,两人同时后退,寒风吹过,涅鲁古后背冰凉,刚才若非自己手快,多了个心眼,此时只怕已经被拦腰砍成两段了。
两手交手十来合,忽听到有叛军高喊道:“莫杀我,我愿降!”
有一个带头的,自然就有景从者,涅鲁古气的怒吼道:“一群蠢货,你们以为投降伪帝就能免一死么?”
一柱香的功夫,眼瞧着无望取胜,多半叛军扔了武器纳降,仅剩下不足百名死硬的楚王亲兵鏖战不休。
涅鲁古心中大急,完了,别说冲宫门了,今夜怕是连命都得搭在这了,他喝了一声,使了个虚招晃开耶律奴,有亲兵上前将后者围住,耶律奴左突右闪,眼瞧着涅鲁古鞭鞭打马,连杀五人,冲过了勤政门,他恨恨的咬了咬牙,玛德,算你命大,
涅鲁古仰天大笑:“伪帝,老子还会回来。。。。唔。。。。”
一支箭矢簌的穿透了他的嘴巴,涅鲁古咕咚一声从马上栽落在地,耶律奴震惊的瞧着放下长弓的耶律阿思,一般的弓有效射程只有八十到一百步,被吹上天的秦弩其实有效射程只有五十步,大宋的克敌神器神臂弓射程达到三百步,但是有效杀伤射程其实也只有一百五十步,再远就不可能穿透铠甲了。
涅鲁古离着勤政殿门下的耶律阿思足有两百步之遥,此时阿思浑身是伤,居然还能做到一箭毙命,当真是少有的强人。
涅鲁古一死,他手下的死忠再无斗志,有的拔刀自刎,有的磕头投降,耶律奴呵斥下属将这些人尽皆关押起来,早有太医近前为耶律洪基治伤,他看着耶律奴,朗声道:“不错,虎父无犬子,你。。。。”
耶律奴忽然俯身下拜:“恭迎太后。”
耶律洪基一怔,耳听得殿后銮驾齐鸣,他循声望去,果是萧太后乘轿而来,只是与以往不同,两旁边随伺的不是宫娥太监,而是十来个私兵和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游坦之若在在场,定能认出,其中一个就是皇恩寺讲经说法的那位老禅师。
萧太后肃容道:“叛军都控制住了么?”
耶律洪基回道:“托母后的洪福,都控制住了。哎,朕悔不该当初不听您老人家的话啊!”
萧太后点点头:“你既然知道悔过,那为最好,这里有一卷罪己诏,你签了吧。”
耶律洪基一怔,接过罪己诏,打开一瞧,洋洋洒洒几百字,大概意思就是,他不修仁德,坐上皇位以来,天灾人祸,兄弟倪墙,不绝于世,从即日起,舍身佛国三年,在佛祖座下悔过,这三年呢,就由太后监国。
他紧握着罪己诏,脸色难看道:“这绝无可能,朕绝不可能下这样的旨意。”
耶律奴上前道:“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您是英主,应当明白如今的局势。”
耶律洪基瞧着四周虎视眈眈的辽兵,此时夜黑风高,火光映着刀光,他面前却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耶律阿思,他深深看了一眼萧太后,叹气道:“朕。。。。”
他刚说了一个字,皇恩寺的老禅师忽然说道:“太后,您此举怕是不妥。”
萧太后一怔,耶律奴大怒道:“老和尚,你瞎说什么?”他身后的上前珊军为之鼓噪呐喊,一时之间,老禅师恍如身陷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不能自拔。
皇觉禅师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虽为出家人,然而却也知道名不正言不顺的道理,您即使强令陛下出家,难道还能以女身称帝不成?”
萧太后有些踌躇,半晌,她叹息道:“哀家只想效仿先人,匡扶社稷,再塑大辽辉煌,别无他意。”
皇恩禅师沉声道:“今时不同往日,景宗时期,大辽正值生死存亡之际,同仇敌忾,上下一心,萧太后方能成就万世英名,可如今楚王之乱不过是疥癞之患,伤不及根本,只要四方勤王军一到,楚王单凭中京一城之地,何以抗王师?可如果太后您坚持废了陛下,无有正统的名分,四方守将为何还要入京师勤王?”
萧太后面色微变,耶律奴上前道:“老和尚妖言惑众,给我住口!”
他说着话,突然举起手中的长刀,寒光一闪,直奔皇恩老禅师的脖颈而来,老和尚双目一瞪,精光四射,耳听得当的一声,长刀居然被老和尚的脖颈硬生生的弹起,耶律奴受其反震,险些栽倒在地,他瞧着皇恩老禅师,瞳孔微缩,有些难以置信。
萧太后犹豫半晌,这才问道:“两位大师当真要阻哀家废帝么?”
皇恩,皇觉二僧,站在耶律洪基面前,双手合十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后也是学过诸多佛家段子,额,佛家典故的善人,如何做,老衲无需多言。”
耶律奴虽然心中惊惧,可是仍旧带着珊军站在萧太后身后,半晌,她叹气道:“罢了,罢了,哀家终究还是老了,青灯古佛,才是哀家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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