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内两颗眸珠,像只朝地上看,玛德,斜视么?还是狗眼看人低?
不过香玉山却感觉,这老妇人比另外三人带给他的威胁还要大,想必就是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当今中原武林排行前五的尤楚红,额,如果她的病好了的话。
还有可风道长,玲珑娇以及王世充手下的高手大将,尽皆在一旁策应,这四位若是败了,他们也只是白送人头。
飞鹰曲傲首先喝道:“小子,任少名是你杀的?”
香玉山笑道:“早就听闻任少名是你的野种,如今看来传闻不假啊。”
曲傲脸色铁青,但也不敢贸然出手,大凡气势相抵的情况下,两个武者很难全力出手,而开战前的嘴炮,除了凑字数之外,还可以从心理上瓦解敌人的气势,只要对方盘算究竟能挡自己多少招时,自然会生出不能力敌的心态,气势自会随而削减。
在座的都是武学大师,岂有不懂此理的,欧阳希夷喝道:“香小子,你也瞧见了,在座的诸位,每一个都是宗师级别的高手,老夫承认你武功高绝,但吾等一拥而上,你又能扛得住几招呢?还不如早些纳降,少做无用之功。”
香玉山哈哈大笑:“一群无能的蠢货,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今日我若是从此处逃脱,我本人以及兄弟会全体,毕竟倾全力报复,尤楚红,曲傲,你们两个记住了,独孤阀和铁勒皆因你二人作死而亡!”
众人的气势霎时间低迷,尤楚红却以尖细阴柔的声音喝骂道:“小子竟敢威胁老身,找死!”
话音未落,她右手一翻,本来那根撑在地面、浑体通莹、以碧玉制成、长约五尺、仿竹枝形状的拐杖,落在手中,一步跨越三丈的距离,佝偻的身体,近乎奇迹的倏地挺直,满头浓密的白发,无风拂扬,脸上每道皱纹都似会放射粉红的异芒,眼帘半盖下的眸珠射出箭状的锐芒,形态诡异至极点。
她施展自创的披风杖法,每挥一杖都生出像利刃般的割体劲气,使人难以防堵。
一时“嗤嗤”之声,有如珠落玉盘,不绝于耳。
香玉山并非没有见识过高明的杖法,神雕世界当中他曾与洪七公演练过,那位的打狗棒法颇为接近杖法,只是以巧和精妙著称,披风杖法却饱含黄大师武学世界的精髓,以力压人,反正老娘功力高。
双臂开合,带起两道真气,一冷一热,一左一右,一牵一引,尤楚红每次拐杖打到,都骇然发现,其上附着的力道,或多或少的消失了,更令人惊惧的是,这小子毫不闪躲,竟以内家罡气强自扛下,撇下罡气对真气恐怖的消耗不提,她这每一杖可是都包含开碑碎石的威力,但却打不破那看似薄薄的一层罡气。
知世郎王薄按耐不住性子,长鞭一抖,化作无数连环,一个环套着一个环,环里蕴含着劲力,随着长鞭的转动,劲力螺旋而至,将香玉山兜头罩下,好似一条巨蟒要生生将他勒死。
尤楚红越发卖力,以至于那张满布皱纹的老脸布满潮红,她本就因为走火入魔,常年哮喘,战力大减,但此刻为了家族,她不得不拼命。
不过她的拼命却很有效果,香玉山甚至无暇躲避王薄的长鞭,只能眼睁睁看着巨蟒将他紧紧地束缚。
王薄心中大喜,他其实没打算踏这道浑水,张须陀灭了他的起义军之后,他自立长白派,也算逍遥,但王世充一封书信,燃起了他那颗封闭已久的内心,这天下,必须要有咱们东北银的一份。
这定世鞭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打造,香玉山微微发力,居然未曾挣脱,反倒因为分神,左肩被尤楚红打了一杖,他吃痛之下,退了一步,气势略减。
欧阳希夷趁机加入战团,东平郡之时,他曾目睹香玉山与跋锋寒的一战,在他看来,这小子的武功虽然高明,但也有限,撑死了和他仿佛,但一拳轰出,他脸色大变。
香玉山的身边似乎有个无形的立场,不仅能够偷走他拳头内包含的力道,而且隐约还有牵引拳头的奇效,他连出一百零八拳,居然尽数落空。
微微吐气,香玉山脚下一顿,猛然间向前迈出一步,刹那间,气势大变,如同惊涛骇浪淹没四方,功力低的陈长林手足发抖,不能自已,王世充慌忙喝令诸人后退。
微微握拳,周遭数丈方圆的空间,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物质,香玉山低喝一声,一拳轰出,拳头尚未及身,尤楚红只觉浑身冰凉,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黄泉,诶,那是孟婆么,好老好丑好矮啊,哦,原来是块铜镜。
而在此时,飞鹰曲傲也不再自恃身份,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耗费真元,他要一击必杀。
双掌齐出,他使出了生平最得意的鹰变十三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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