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浮沉随郎。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吗,能的话,我就喜欢你。”话是对着凤天瑞说的,然而,那双眸子却是看着那随之而来的银白色身影的。
听闻夙柳柳的话,凤天瑞震愣在了当场,这话诠释的是一个多美美丽的场景,可是,他一个帝王,能吗,能吗?
“能吗?”夙柳柳再一次的询问出声,眸子依旧看着那即将走到身前的银色身影。
‘能’,没有声音,但是那无声的唇形却回答了夙柳柳这个不容于世俗的奇妙观点,看着那被银色弧形面具遮住的面庞仅露出的薄唇间吐出的一个字,夙柳柳笑了,那笑让这满园的梅花都随之失色。
而回过神的凤天瑞在回神的瞬间看见的就是这个令天地失色的笑容,那笑是发自心底的笑容,没有半丝的作假,更是多了一股不言而喻的幸福甜蜜之感,仿佛这笑容的主人拥有了天下间最美好的东西一般。
美女见过无数,笑容见过千万,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见过如此真心如此幸福如此让他不能遗忘甚至撼动了他心扉的笑容。
不过,那笑容却只是昙花一现,在他还没有回味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消逝。
收回那看着那银色身影的眼眸,夙柳柳伸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桌子上的杯沿,不甚在意的看口道:“不知冥王和皇上不好好的去做你们的事情,都跑到小女子这里来,你们每天都跑过来,不觉得累吗?”
“小紫,你不要冤枉皇叔,是我拉着他来的。”凤天瑞收回心神随意的在一边铺着坐垫的石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吗?那你又来做什么?”此刻的夙柳柳恢复了初见凤天瑞的淡漠态度。
“是我害你受伤的,我要确定你安好啊,还有,就是来找你玩,我觉得你这个人与我见过的那些个女子不一样,我好奇。”凤天瑞端着一张正太脸,很是认真的看着夙柳柳,表示自己说的是一些真话。
“好奇?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好奇的,别闲着无事拿我消遣,你这个皇帝都不用做事的吗,还有,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尊敬过,还凶你,你怎么都不生气,你不该是气的一声令下说‘将这个不知礼数的女人拉下去砍了’吗?”淡漠的脸色散开了些许,此刻的夙柳柳眸中染上了些许孩子气的求知欲,其实,她对这个有着正太脸的小子还是蛮有好感的,只是他的身份似乎有些敏感,现在看来他与凰的关系似乎很好,更有依赖凰的模样,但是,一个是少年皇帝,一个是功高盖主名声响亮的王爷,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她总觉得这和谐的画面有些奇怪,因为她和凰的关系,她有些抗拒和这个小子友好,她怕有那么一个两难的 一天,她知道凰的心思不在那高位,要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在剑宗换一个身份闲晃了,但是,凰没有,并不代表这个看似无害的小皇帝没有,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又怎么知道这个笑的满脸天真的小皇帝会不会有一天翻脸无情。
“我就喜欢你凶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我无礼呢。”凤天瑞咧开嘴,笑的很欢。
“靠,你欠虐吗,还有,你一个皇帝,那些个女人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你无礼。”夙柳柳丢了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给凤天瑞,她表示无语。
“可是你会啊,你不也是女人,你怎么不来巴结我反而对我凶巴巴的。”
“切,脑子有病才巴结你,我对种马不感兴趣。”
“种马?”闻言,凤天瑞拔高了声音,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又有些委屈,“我才不是,我到现在一个女人都没有,后宫的那些个女人都只是摆设,我才不是种马呢。”
“好了,休要胡闹,人你也看了,是时候回宫了。”从来到现在一直站在一边莫不出声的凤玄冥开了口,他们玩闹,他不介意,但是作为一个皇帝,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特别是关于后宫的那些个女人,那些个平衡朝堂的女人,这就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无奈,这也是他对那个位置不屑一顾的原因,站得越高就越孤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对那高位避之不及。
“我没有胡闹。”凤天瑞有些不甘心的低喃了一声,随即突地一把抓住夙柳柳的手,开口道:“小紫,你不要离开王府好不好,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和你玩好不好?”
“玩?”夙柳柳挑了挑眉,更是用力缩回那被对方抓着的手,“你以为我和你一般幼稚,我可已经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玩。”咳,其实吧,她也已经二十有二了,只不过,这身子却是小了一点,她只好装一回嫩了。
“谁幼稚,我也弱冠了,哼,管你喜欢不喜欢,我一定会来找你玩的,不许跑。”孩子气的瞪了夙柳柳一眼,随即凤天瑞转身祈求的看向凤玄冥道:“皇叔,帮我看着她好不好,她伤还没有好,不能乱跑,更何况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她的,皇叔,你帮我看着她好不好···”
凤玄冥没有出声,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该回宫了,至于小紫姑娘,她毕竟是为你受的伤,怎么说也是我们皇家的恩人,该做的事情我自会做好。”
话说的有些模凌两可,有些意味不明,但足以安抚凤天瑞的心。
“皇叔最好了。”凤天瑞满足的笑了两声,随即转眸对着夙柳柳道:“小紫,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哦。”咧着嘴笑了两声,随即转身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身影的陪同下向院子外走去。
绛紫色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那撩起的帷幔也在那瞬间放了下来,亭子里仅剩下那一坐一站一淡紫一银白的两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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