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珊瑚狐疑地看向上官雨宁,难道她一直都守在这里?现在的二小姐不应该在为了宰相大人奔走吗?
上官雨宁不耐烦地睨了她一眼,“不是让你盯着上官雨珊吗?你怎么出来了?!”
“奴婢是去请窦太医!”
珊瑚神色有些着急。
“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请太医?”
上官雨宁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许是因为宰相大人出事太子妃娘娘忧心,竟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见红了,人也晕厥过去了,还不知道腹中孩儿能否保住呢!”
“这么巧?!”
上官雨宁听了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她第一反应就是上官雨珊是在故意躲事!
珊瑚重重点头,“恐怕是真的,奴婢是真真切切看到地上那滩落红的,奴婢来的时候珍珠还在房里哭着,出事的时候珍珠跟奴婢在一起,不可能是珍珠跟太子妃在做戏。”
“哼,是与不是让太医去验验不就知道了?”
上官雨宁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对珊瑚说道,“这样,你李阳太医,回头就跟上官雨珊说窦太医不在太医院,因为事情紧急,你才不得已请了李阳太医,毕竟李阳太医和爹爹是世交,不肯能有害她之心!”
珊瑚有些迟疑,但还是点点头,“好!”
上官雨宁狠狠看了一眼东宫,不管上官雨珊是不是故意躲事,看来她真是指望不上了,“如果你是真的出事了,那便罢了,如果只是虚张声势故意躲避爹爹的事情,那么上官雨珊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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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水汽氤氲的玉质水池边,坐着一个背影极美的女子,发丝随意地垂在白皙的肩背之上,面容精致,她静静地看着飘满花瓣的池水,目光深邃而又是忧伤,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又像是在思念着什么。
蹙起的黛眉令人看着心疼。
一个身着银色长袍的阴柔男子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一件粉红色肚兜,又为她披上一件薄薄的绿色纱衣。
“真好看。”
男子痴痴道。
女子低头看了看,轻笑道,“又是这样的搭配。”
男子撒娇一笑,将她拥入怀中,“别人都说红配绿是极为艳俗的,但是龙玖却觉得,是那些人撑不起这样的颜色冲撞,但是倘若是在太后您身上,那就是另一番光彩,美得晃眼。”
太后转眸看了龙玖一眼,眼神有些淡然,“这么多人当中,就数玖儿你最会讨哀家的欢心。”
龙玖在太后身边伺候得太久了,只需太后一个眼神,便知道太后想要做什么。
他赶忙起身,将太后轻轻扶起,美人出浴,本就美得令人心神荡漾,更何况是太后这样的不老女神。
隔着这薄薄的纱衣,便越发显得太后的身姿妙曼,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令人忍不住想要去轻轻拥住。
“为何这般看着哀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跟在哀家身边这么久,可曾想过要离开哀家?”
龙玖痴痴一笑,让太后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轻轻为太后梳理一头青丝,“龙玖早就说过,生是太后的人,死是太后的鬼!
太后娘娘您容颜永驻,倒是龙玖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年老色衰,太后要嫌弃玖儿。”
“放心吧,你是哀家最喜欢的人,哀家不会让你孤独终老的。”
太后言语间,透着一抹难掩的寂寞。
这不是身体上的寂寞,而是心理上的,是她的心已经错过了什么,就算得到再多,似乎也弥补不了。
“太后娘娘,先皇已逝去,还望太后莫要再伤神。”
龙玖一直都以为太后眼底的寂寞是她对先皇的思念,是因为她对先皇刻骨铭心的爱意!
他心知太后身边虽然男宠众多,她对谁也都很温柔,但却对谁都没有那种直达心底的爱意,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太后愣了愣,嘴角浮出一抹苦笑,恐怕她的心再也没有人会明白。
见太后沉默,龙玖也不敢再多言。
良久,太后方转头问道,“龙玖,不如你唤一唤哀家的名字吧。”
“嗯?”
龙玖有些木讷。
“呵呵,哀家倒是忘了,恐怕你都不知道哀家叫什么名字吧?
是啊,大家都称呼哀家为太后,这么多年了,恐怕早就没有人记得哀家叫什么名字吧?”
太后笑得很凄凉,“别说是你,有时候就连哀家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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