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玥在心里苦笑。
完颜朔恐怕也不知道,她方才中了龙玖的毒瘴,法力早就消失了,根本无需他多此一举来威胁!
想她上官灵玥一生坦坦荡荡,却也有进入牢房的一日,而且是一个国家最高等级的牢房——天牢!
“太后……该回了,时辰快到了……”
上官灵玥被押下去的同时,太后的一个侍婢匆匆进来,在附在太后耳边小声提醒道。
“可真快!”
太后的面色痛了痛,没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太后也有她每天不想去面对的痛,却偏偏只能她自己忍受,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哀家乏了,便回去歇下了。
孙贤,你便在这里候着皇上吧,若是皇上醒来,务必通知哀家。”
太后方欲走,又顿了脚步,转身看向孙贤,“孙总管在宫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倘若别人问起上官灵玥,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孙贤闭了闭眼,他甚为太监总管又如何,皇上好端端的时候,别人还卖他些面子,现在皇上不生不死,他这个总管比起最普通的太监还不如!
“奴才明白!”
他如何不知道太后是不准许他说出上官灵玥被押入天牢的消息?纵使他有心救上官灵玥又如何?说到底他在这宫里什么都不是,也必须看人脸色行事。
“上官灵玥啊上官灵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孙贤在心中默念,看他们都离开了,方重重叹了口气。
宫里,永远都是最令人身不由己的地方。
“太后!”
完颜朔追着太后出了养心殿,在太后耳边感激道,“多谢太后派人通知孙儿过来。”
太后看了完颜朔一眼,神色有些冷,“你回去告诉金凤,让她好自为之!哀家只帮她这一回!”
看着太后孤傲美艳却又透着威慑力的背影,完颜朔垂下眼睫,“太后,若是情非得已,孙儿又何尝希望如此?”
完颜朔又转身看向养心殿,眼眶有些酸涩,“父皇对不起,在你和雨宁之间我只能选择雨宁了!毕竟她才是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夺得皇位,好生治理你所留下的江山,让百姓比现在还要安居乐业!”
可是尽管完颜朔这样想,但是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深深的负罪感却丝毫没有减轻。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感觉便在他的心里扎根,从似有似无变成现在的再也无法忽视。
——东宫——
“来了来了!太医来了!”
就在珍珠等得着急的时候,听到外面一身欣慰地大喊。
珍珠赶忙站起身子笑脸转身,“窦太医,真是……”
当珍珠看到来人并非是她们所熟识的窦太医而是李阳太医的时候,她神色分明一愣,酝出一抹怒意看向珊瑚,“不是让你寻来窦太医吗?为何你却劳驾李太医?!”
“珍珠你莫要生气,实在是因为窦太医根本不在太医院,而我又紧张太子妃娘娘的病情,这才不得已请来了李太医,我想着是到底李太医和咱们太子妃的父亲是至交,是不会对咱们娘娘不利的。”
珊瑚将上官雨宁教给她的话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说也奇怪,她从一开始不愿意为上官雨宁做事到现在做得这般顺其自然,她的内心在不知不觉中好像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怎么了?莫非珍珠姑姑不相信老夫的医术?”
李阳见珍珠这般说话心下倒是不乐意了。
珍珠赶忙赔上笑脸道,“哪里的话,李太医医术高明整个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主子都点名让李太医就诊呢。
只是……奴婢是想着,毕竟窦太医一直都在给太子妃调养身子,还是他比较了解太子妃一些,也免得其中有不必要的麻烦。”
李阳扬嘴一笑,“珍珠姑姑所言极是,毕竟每个大夫的治疗手段都不一样,难免有冲撞的地方。
不过还是太子妃的情况比较要紧,不如老夫先为太子妃娘娘稍稍诊治,珍珠姑姑现在再派人去窦太医家中请来窦太医,咱们两手准备如何?”
珍珠有些迟疑,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太子妃,终究点点头道,“那就有劳李太医了。”
在李阳去给上官雨珊把脉的时候,珍珠无奈地看了一眼珊瑚,“我在这里守着太子妃,珊瑚你去窦太医家中将他请来吧。”
珍珠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这是出宫令牌,妥善保管。”
珊瑚看了看李大夫,又看了看珍珠,点点头道,“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太子妃。”
“去吧。”
珍珠说完,又不放心地走到李阳身边问道,“李太医,太子妃娘娘情况如何?”
在珍珠问出口的时候,珊瑚故意将令牌掉在地上,佯装弯腰捡令牌,是想听听李阳到底怎么说,也好给上官雨宁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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