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皮肉伤。”
上官灵玥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转眸看向白夭夭,“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对他痛下杀手?
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应该问清楚不是吗?”
“父亲是个负心汉,想不到儿子却是个痴情郎。”
白夭夭冷冷勾起唇角,目光掠过上官灵玥,眼底分明有一抹惊艳之色,“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但是……我这个过来人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不管现在他对你多么一往情深,当另一个足以令他心动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男人,骨子里都是绝情的,特别是狼族的男人!尤其是西陵家族的男人!”
“西陵绝是什么样的男人我比你清楚。”
上官灵玥面色很是平静,但是白夭夭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肯定与自信,“不如说说你,你说西陵绝是负心汉的儿子,那负你的定然是他的父亲西陵赫了?”
“没错!”
白夭夭恨恨地看了一眼西陵绝,“那个男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骗我的感情,杀了我的孩子,灭了我的族人!
我恨他!我恨他!”
“哐当!”
西陵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斗气瞬间熄掩,幽冥宝剑掉落在地,发出冰冷的撞击声。
“看来……你也听过你父亲做过的龌龊事情?”
白夭夭看到西陵绝的反应鄙夷地问道。
“你……你……就是白夭夭?”
西陵绝的语气听似平静,但是上官灵玥却从他略显颤抖地声音听出他此刻的激动,那是一种任由他拼命压抑也无法掩盖的激动。
“没错,我就是那个大难不死,忍辱偷生到现在的狐族圣女白夭夭!我活着,就是为了杀了你父亲报仇!
既然那个负心汉死了,那么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白夭夭说话间,她的长剑再次刺向西陵绝,上官灵玥想挡却被西陵绝死死拽着胳膊,不让她动弹。
白夭夭的剑锋就停在西陵绝的胸口“怎么?为你父亲感到愧疚?不好意思再躲?正好!我也懒得再白费力气!”
她手中一个用力,长剑刺入他刺入他的肉体一小截戛然而止,她愤怒地瞪向西陵绝,“你以为这样我就不忍心杀你了?!”
“母亲!”
西陵绝突然唤出声,可能因为情绪激动,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好像轻易就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
上官灵玥几乎是愣在当场,脑袋有些来不及反应。
上官莫离是张大嘴巴看着西陵绝,娃娃脸们在地上蹦蹦跳跳,就差将问号挂在脑袋上。
白夭夭抓着长剑的手分明一抖,不可思议地看向西陵绝。
“母亲……是我啊!我就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西陵绝指着自己很期待地看着白夭夭,希望他能够认出自己。
白夭夭满是恨意的面庞分明夹杂着错愕和惊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儿子不是明明出声当日就死了吗?
若非得知自己的孩儿死了,她又何至于万念俱灰?
可是,方才他叫自己母亲的声音,分明拨动着自己的心弦,一颗已经死去的心好像透进了一缕阳光。
“不……不可能!我的孩儿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她被西陵赫骗了那么惨,她绝对不能在他儿子身上再犯下同样的错误,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西陵绝也许比西陵赫更会骗人。
“我没死!因为父王从未想过杀我!”
西陵绝猩红着双眼仰起头,“虽然时至今日我都不曾原谅他,在他死了我甚至都无动于衷,可是他当年没有杀我却是事实。”
白夭夭一个劲儿地摇头,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假的,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不能相信!
西陵绝见她不愿意听,只能用更大的声音说出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那个冷令他永远都无法释怀的秘密!
“所有人都以为,当年父王娶了安夏是因为她的美貌,是因为她更懂得怎样打动父王的心!我想,母亲你一定也这么认为吧?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啊!你应该知道的啊,安夏的父亲是狼族最勇猛的将军安连成,他东征西站,不断开拓着狼族的疆土!
当年安连成看上了狐族的那块净土,他当即便决定挥兵直入,大兵已经逼近狐族,却被父王单枪匹马挡了下来,代价便是娶他的女儿安夏!
父王是为了保住狐族,为了不让您伤心,他娶了安夏,那个他从未爱过的女人!
可是,安连成要攻占狐族的野心并没有因为他的女儿嫁给父王便熄灭,他一直都对狐族蠢蠢欲动!
并以此为威胁一次次要挟父王,甚至……让父王亲手杀了他和狐族圣女白夭夭的孩子,也就是我!
这一次,真的触动了父王的逆鳞,他知道,是该结束那种被牵着鼻子走的状态了,父王决定先发制人,他假意杀了我只是为了放松安连成的警惕。
他是在安连成放松警惕的时候自己带兵出征,‘覆灭狐族’!
为的就是留有余地,为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减少狐族的死伤!其实,当年所谓的覆灭狐族,也只是杀了狐族之人的极少数,剩下的只是被驱逐到一个隐秘不为人知的地方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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