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孟茯苓把炸好的面粉鱼放到盘子里,炒锅上火熬汁,芥蓝切薄片与浓鸡汤勾汁,浇在鱼上,鸡汤就是那些山珍海味的汤煨制而成的。
最后,她把锅放下,方松了口气,因为鱼有问题,只能仿照她原本要做的灌汤黄鱼的做法,把真鱼改成假鱼。
头一次这样做,孟茯苓心里是没底的,有些忐忑,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这次,太后没动筷,就冷下脸道:“瞧着也没什么稀奇,且还是用面粉做的,这莫非是要糊弄哀家与皇上?”
“民妇不敢,这道菜需尝了,方知其中妙处。”这老太婆太惹人厌了,没事尽会找茬,孟茯苓在心里暗叹口气。
太后看了她一眼,似不耐地挥了挥手,身边的侍膳太监,连忙躬身拿着筷子,去夹面粉鱼肉,刚一下去,随着雪白的面粉鱼肉被夹起,也戳破了鱼腹。
周围顿时响起一道道吸气声,只见玉液琼浆一般的汤汁、伴着各种山珍海味,缓缓流出,溢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殿中。
这股子香气实在是太独特了,竟引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连祁煊都不禁道:“你就该先做与我尝下。”
“为了奖励你今日帮我烧火,回府后,我会把今日所做的菜式做与你尝尝。”孟茯苓笑道。
她也倍感心暖,刚上头一道菜的时候,皇上就命人请祁煊入席,并说要让别人代替他烧火,但他婉拒了。
他既拒了,皇上也没恼,甚至还让赵公公来问他,要不要把菜分出一些给他品尝,他都照拒不误。
祁煊正要开口,尚启昊却问:“祁大将军,你应该知道这道菜妙在何处吧?”
他认为孟茯苓临时采用面粉鱼,祁煊也定然说不出其中道道,故意要祁煊出丑。
其他人闻言,也都把目光移到祁煊身上,等着他回答。
孟茯苓眉头几不可现的一皱,但她没吭声,她相信祁煊不会称了尚启昊的意,定能从容应对。
果然,祁煊淡淡一笑,才缓声道:“这道菜的精妙之处,正在于鱼周身滴水不漏,最难之处是汤汁烧制,其二便是灌汤炸制。”
“一道菜能做到如此,实在难得。”皇上夸赞道,许是不想太后再寻事,他又补上一句:“这道自然是孟氏胜出,不过,说了这么多,朕还不知这道菜的名字。”
皇上看着孟茯苓,笑意不止,心道这女子真是奇特,总是出其不意地让人震惊一下。
“回皇上,民妇临时以面粉制鱼,尚未有名,请皇上赐名。”孟茯苓答道。
刚才赵公公特意过来她这边,取走她放在边上的鱼,便知皇上心中有数,才这般作答。
是以,现在听她这么说,也不见皇上有半点惊讶之态。
她心知皇上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揪出对鱼动手脚的人,定是留着大赛结束再算账。
孟茯苓倒是想知道,下一道菜再出现更严重的问题,皇上还会不会选择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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