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倒抽了一口凉气,五万两都能买下这里整条街了,这不是成心讹人吗?
孟茯苓脸色愈冷,“五万两买个店面?你在做白日梦吗?再说,这房契是偷出去的,来路不明,我先告钟离骁一个偷盗罪,再告你讹诈。管你们家祖宗是谁,我也不怕,用你的话说,就是打到皇上跟前,也得分个青红皂白。”
方授心思转了几转,嗤笑道:“话别说得太早了,你可知我祖宗是谁?我背后的靠山是谁?说出来,怕吓死你!”
孟茯苓明知方授手里的房契是假的,却迟迟没拿出来,就是想套问出他的靠山是谁。
她要处理方授不难,但她不想他后面真杵个靠山,指不定什么时候,在背地里耍什么阴招,那真的是防不胜防。
“你祖宗是谁我不知道,我却知道除了皇上,谁也担不起三拜九叩的大礼。呵!要是传出去,便有犯圣之嫌,可是要杀头的。不过,你大可以说出来,看能不能吓死我。”孟茯苓语带讽刺道。
方授气得差点吐血!该死的孟茯苓居然拿杀头大罪威胁他。
说起来,他家只是方氏家族里的分支,他家靠着方家这棵大树,才能在金河县混得出体面。
他平时也是仗着方家、特别是一个嫁入定安王府当王妃的姑姑的势,在外胡作非为。
前些天,已经到普慧庵思过的方氏传信给他爹,让他爹帮忙弄垮孟茯苓的产业。
他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又觉得方氏都已经到普慧庵思过了,他要是真的和孟茯苓对上,若是吃了亏,方氏也无法出面帮他撑腰,便推脱了。
不得不说方授的爹还有点脑子,可方授却不以为然,觉得孟茯苓不过是得了皇上御赐的金匾,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村姑,有何可惧的?
所以,方授前两天就开始暗中接触钟离骁,他却不知正好帮了钟离骁的大忙、促使钟离骁逃跑的计划提前。
“孟茯苓,你够胆!居然敢威胁我!给我听好了,我姑姑可是定安王妃,怎样?看不把你吓死!”
因为金河县离京都城太远,美食大赛的事能传到这里是因为造势极大,而孟茯苓与祁煊的关系还未传到这里来。
这里、包括岐山县的人,都只知孟茯苓有个上门女婿,名叫葫芦。
噗嗤!孟茯苓听到方授的靠山居然是方氏,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茯苓心道,真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方氏授意方授来找她麻烦的?
不过,方氏算哪门子的靠山?她自己都困在普慧庵里,什么时候能出来都说不准。
“孟茯苓,你笑什么?”方授莫名其妙道。
他还等着孟茯苓吓得向他求饶,可她非但不求饶,还笑得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她是吓傻了?
“无意,你说这人能蠢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啊!”孟茯苓讽笑着,对无意道。
“小姐,属下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无意很配合地答道。
“你们说什么?竟敢说我蠢,我--”方授气炸了,正要对孟茯苓破口大骂,却被她的举动惊住了。
只见孟茯苓拿起方授放在桌子上的房契,当着他的面,撕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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