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粼心想,把古经书献给太后的话,得到的赏赐,肯定远比买古经书所花费的二十万两多。
他还想偷偷献给太后,好独吞赏赐,没打算在寿辰当日献上,压根就不想让祁佑铭借花献佛。
而祁佑铭果然相信祁粼的话,但他并没有因此忽略了祁粼赌博的事。
这些年,他除了空有定安王的虚名,毫无建树,凭他那点俸禄,只能勉强维持王府众人的生计,又没有其他发财之道。
所以,三十万两对他来说是非常大的数目,已经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再怎么着,你也要与本王商量啊!”祁佑铭愁得不行,却没忍责怪祁粼。
祁煊看在眼里,唇边笑意愈冷。
孟茯苓也心火直冒,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孟茯苓知道定安王府的真实情况,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祁佑铭接下来会让祁煊帮祁粼偿还债务。
这时,管家又来报:“王爷,那些人在外面吵闹,说若是今日不还银子,他们就要告到皇上跟前去。”
祁佑铭急得团团转,最后走到祁煊面前跟前,以理所当然的口气道:“你好歹是本王的儿子,府里不宽裕,你也该出些力气,这三十万银子由你来出,先把外人打发走了,咱们再商量你的亲事。”
孟茯苓眸色一凛,愤然地瞪着祁佑铭,好个不要脸的老家伙!不仅要祁煊替他们还债,到现在还惦记祁煊的亲事。
祁煊揽住她腰部的力道愈大,幽深的眼眸尽是无法探知的寒意。
孟茯苓真的很心疼他,她刚要开口,祁煊仿佛听得天大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定安王真是好大的口气,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本将军拿三十万两来救济你们,凭什么?”祁煊用了‘救济’二字,带有侮辱之意。
不等祁佑铭回答,又讽刺道:“别说凭你是我爹之类的话,因为我们早就没了瓜葛,别忘了你当年把本将军扔到军营时说过的话。”
“逆、逆子!”祁佑铭指着祁煊,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记得,祁煊他娘叶氏死后没多久,他就续娶方氏。
方氏刚嫁进定安王府,总是噩梦不断,便请了高僧前来,算出祁煊是不详之人,八字与方氏犯冲。
祁佑铭因此渐渐疏远祁煊,恨不得当做没有这个儿子,为了远离祁煊,他把祁煊扔到军营里。
“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养育本将军多年,已算是仁至义尽,从今以后,本将军的死活与你无关。”祁煊冷冷地道出祁佑铭当年说过的话。
虽然孟茯苓听祁煊说过这段往事,再度经他口中说起,依旧扯得她的心疼痛不已。
祁佑铭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了,简直禽兽不如,试问哪个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这些绝情至极的话?
“不管怎样,你今日一定要拿出三十万两银子出来。”祁佑铭脸色青白交加,憋了许久,依旧想强迫祁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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