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也许你如今去晚了,南梁国师已经离开了。”容景道。
云浅月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容景,“寿宴结束后,皇上受伤,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城门从昨日起就封锁了吧?南梁国师如何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是南梁国师!”容景道:“想离开,自然难不住他。”
云浅月皱眉,“不管他走没走,我也要去看看。”话落,她问道:“你受伤了,今日起就在府中养伤了吧?”
容景点头。
“那就好好养着吧!我从南梁使者行宫回来就回府了!你放心,没有十天半个月我是不会来看你的。”云浅月看着他,用挑剔的眼光道:“看看你,瘦得跟竹竿子似的,抱着也不舒服。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魁梧一些的男人,你嘛,太不够格了,就是皮肤好些而已,而我刚刚已经摸够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所以,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我对你没多大兴趣了……”话音未落,她飘身出了紫竹院。
容景的脸一黑到底。
云浅月出了荣王府,觉得将他今日临阵脱逃的气报复了回来,心情大好,径直向南梁使者行宫而去,午时阳光明媚,她一路顺利地来到了南梁使者行宫,行宫外驻扎着千名身着南梁服饰的士兵,四周布置大约有几百暗卫,将整个行宫围得里三重外三重,固若金汤。
云浅月躲过隐卫,飘身落在了一处主殿门前。她刚落地,便有两名隐卫无声无息拦在了她面前,她微微挑眉,只听里面传出南凌睿的声音,“让她进来!”
两名隐卫顷刻间无声无息地退了去。
云浅月抬步进了主殿,只见主殿极为宽敞,南凌睿显然刚吃过饭,正坐在桌前品茶,他打量了一圈,开门见山地问,“哥哥,南梁国师呢?”
南凌睿看了云浅月一眼,懒洋洋地道:“昨日从皇宫出来之后就走了!”
“真走了?回南梁了?我看到玉辇在的,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离开了?”云浅月问。
“没回南梁!”南凌睿摇摇头,不屑地撇撇嘴,“死丫头,你什么时候脑子这么不灵光了?你是不是如今心里只有一个容景,被他的爱情给左右的五迷三道,你那智慧如今等于零了?南梁的国师来天圣贺寿而已,随时可来,随时可走,还受谁限制不成?”
云浅月瞪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他为何走得这么急?”
“急吗?我到不觉得。国师每年仅在南梁待两个月,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从南梁离开。如今正好是这个日子,他自然走了。只不过如今从天圣顺道离开而已。”南凌睿慢慢道。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云浅月问。
“不知道!国师的下落从来不被谁所知。”南凌睿摇头,“你找他做什么?”
“你知道他跟娘亲有什么关系吗?”云浅月看着南凌睿问。
“娘亲是他师妹嘛。”南凌睿道。
“这个你信?”云浅月扬眉。
“为什么不信?否则你说是什么关系?”南凌睿反问。
云浅月抿唇,细细思量了片刻道:“我觉得他和娘亲不止是师兄师妹的关系,应该还有什么关系。嗯,南梁国师提到娘的时候,就和容景看我的眼光是一样的……”
南凌睿闻言顿时嗤笑了一声,“果然你脑子里面装的尽是容景。小丫头,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热衷于探究娘亲的桃花运和风流史?”
云浅月见他不正经,横了他一眼,“将你知道的关于南梁国师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我只知道他每年都会去南梁住两个月,在宫里和父皇对弈或者聊天,和朝中的文武百官不走动,寻常不陪父皇的时候就在府中看书或者赏花,看起来超然物外,但实则是为人寡淡不健谈,对我也不冷不热。”南凌睿道,“我去了南梁十年,除了第一年将我带去南梁后就离开了,第二年之后每年去南梁待两个月,一直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云浅月眉头拧成一根绳,“他对你寡淡,你怎么对他还如此好?”
“十五年前国师一人之力在凤凰关阻挡了天圣十五万雄兵,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来因此落下了旧疾。他是南梁的功臣,南梁自上而下对他均是尊重推崇,连父皇都对他无比敬重。小丫头,你哥哥我身为太子,自然是对他要好,况且国师就是这样的人,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难让人不尊重他不对他好。而我嘛,看到他,就不由自主亲近。”南凌睿话落,见云浅月若有所思,他挑眉,“小丫头,你怎么对南梁国师如此上心?难道你是听说国师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所以想看看他?”
“你觉得有了容景我还稀罕一个老男人?”云浅月叱了一声。
“那可不见准!你没见到国师的风骨吗?那可是一个无关年龄的男人。他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哪怕五十岁,六十岁,七老八十之后,他还是南梁国师。那是一个万人之中,一眼就能看到他的人。”南凌睿道。
“那倒是!”云浅月不置可否,话音一转,“不过容景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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