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滑着呢!”云浅月摇头,想想南凌睿调戏蓝漪就好笑。
花落不再说话,二人在醉香楼门口等着。
醉香楼内依然热闹,喊声一片。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南凌睿忽然从天字二号房的窗子飞出,蓝漪也追出。他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酒坛照着蓝漪砸了过去,蓝漪躲避不及,只能伸手去打开,酒坛被南凌睿倾注了内力打碎,多半坛酒水洒出,喷了蓝漪一脸。
“美人,我来请你喝酒你不喝,原来你喜好的是这般喝法。下次在下记得了!就这么请你喝。”南凌睿哈哈大笑,笑声风流邪魅,张扬不羁,飘身跨坐在了花落和云浅月中间的马上,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四蹄扬起,向前奔去。
云浅月和花落见南凌睿出来,也齐齐一夹马腹,一行三人三骑向城门口疾驰而去。
蓝漪打开酒坛的碎屑,抹掉脸上的酒水,飘身落在醉香楼门口之时,便看到了三个坐骑向南城门疾驰而去,她刚想去追,猛地想起房间的玉玺,连忙飞身回到房中,来到床前,果然见没了包裹,她面色一变,重新飞出了窗子直奔马厩,马厩里此时一匹马也无。她重新追出醉香楼门口,只见街道尽头哪里还有那三人三骑的影子?她知道中了圈套,恼怒地一脚踢向醉香楼的门垛。
午夜子时,南城门虽然已经关闭,但南凌睿亮出一个玉牌,守城的人一见到玉牌,立即打开了城门,三人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后纵马疾驰出老远,还能听到南凌睿张扬兴奋的笑声,似乎极为欢快。
云浅月瞥了南凌睿一眼,看着他手中的令牌问,“这个谁给你的?”
“这个可也是个宝贝,和那块金山的牌子一起给我的。你说还有别人?”南凌睿抖了抖手,“我以前一直知道容景有几分黑心的本事,如今才发现,他手眼真能通天了。”话落,他凑近云浅月,“小丫头,这一小块牌子你说是不是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居然能用它悄无声息通关,不必在各个城池报备。这说明什么?说明各个城池都有容景的人,只要有他的这块牌子,用什么通关文牒?一路都畅通无阻。这不是手眼通天是什么?老皇帝估计都不知道他自认为重兵把守的各个关卡,在容景的眼里就是他家的房门,说过就过。啧啧!”
云浅月闻言忽然闲闲地道:“不知道这个在南梁的各个关卡管不管用?”
南凌睿啧啧声戛然而止。
云浅月一笑,忽然伸手一把夺过南凌睿手里的令牌,塞进自己怀里,“这个可不能给你,好东西都让你得了,怎么成?”
“臭丫头!还没嫁给他就姓容了,你可真出息。”南凌睿知道到她手中的东西抢不回来,便也不抢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十年前你就不姓云了,如今你姓南,我的好哥哥。我们半斤八两。”云浅月拉长音。
南凌睿被堵住了嘴,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小主,距离摩天崖还有四百里,这一夜你未曾休息,过了三十里之后有一个小村落,是否休息一下?”花落看向前方一眼,对云浅月询问。
“不用,我不累,只要你们两个人坚持住,我们此回就一口气到摩天崖。”云浅月道。
“属下坚持得住!”花落表态。
“本太子坚持不住!”南凌睿喝了半坛酒,如今风一吹,有些醉醺醺地想睡觉。
“坚持不住就留在这里等着喂狼。”云浅月想着一个大男人这么娇气,果然做太子做得长了一身细皮嫩肉。
“你个臭丫头,我是你哥哥!”南凌睿恼怒。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你是我哥哥。这么点儿苦都受不了,跟个女人似的,以后别跟人说你是我哥哥。丢人!”云浅月话落,再不理会南凌睿,双腿一夹马腹,坐骑又快了些。
花落也跟着云浅月快马向前驰去。
南凌睿转眼间就被落下老远,他瞪着二人背影,咬了咬牙,只能跟着快马加鞭赶路。
兰城的下一个城池是祁城,祁城下一个城池是青山城,青山城下一个城池是凤凰关。三人走了半夜又大半日,这一日响午,终于来到了凤凰关。
凤凰关之所以称之为凤凰关,因它两侧山脉绵延几百里,形状似凤凰盘踞,因此得名。
云浅月勒住马缰,看向前面的凤凰关,虽然距离凤凰关还有十里,但这十里地平坦,一眼便看到前方的关卡,目力极好的人一目了然。
凤凰关不像那个时代的山海关一样威武雄壮,而是有一丝凤凰的柔美。当然与山势地形建造有关。关上的牌匾字迹也不如山海关上那一方牌匾的笔力苍劲浑厚,但也不女气,笔法拿捏的力度正好,不浊不重,清骨卓然,端得是令人一见难忘的好字。凤凰两个字更是展翅欲飞,整体三个字远远看来,让人觉得整个凤凰关有一种腾云之感。
“小丫头,你看什么?”南凌睿早已经受不住,趴在马上跟个大虾米似地看着云浅月。
“这就是他当年一人退了天圣十五万雄兵的地方吧!”云浅月语气有一丝骄傲。她可以想象当时十五万雄兵大约就站在她这个位置,长长的队伍从凤凰关下延伸了十里。而凤凰关的城墙上站着一名年轻男子。那人应该未着盔甲,而是带着一面玄铁面具,一身轻袍缓带,露在面具后的一双眸子应该是微带悲悯又说不出淡漠地看着下面的十五万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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