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圣旨没有被盗,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先皇给我们的圣旨真是空白的?”云王爷似乎才从惊骇中缓过神来,疑惑地问。
“这不可能的!皇伯伯言明圣旨一式三份,不可能只有一份。”夜轻染反驳,沉声道:“除非是有人早有预谋,不是在御旨房盗走的圣旨,而是有人真正地堪破了皇室制造圣旨的族印,制成了与圣旨一模一样的空白圣旨换走了真圣旨。”
“极有这个可能。”德亲王同意夜轻染的说法。
“可是老臣一直圣旨不离身啊……”孝亲王道。
“就如景世子所说,智者能人居多,你圣旨虽然不离身,但有能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你的圣旨也不是不可能,你真觉得孝亲王府铜墙铁壁?别人靠近不得?”德亲王反问。
孝亲王立即噤了声。
云王爷看了德亲王一眼,似乎想说什么,闻言也喏喏地不再说话。
“老臣自认为德亲王府没那么铜墙铁壁,可是为何老臣的圣旨没被换走?”德亲王提出质疑,不解地道。
“大约相比较而言,德亲王府比孝亲王府和云王府来说算得上铜墙铁壁,甚至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容景淡淡道:“毕竟染小王爷掌管了京城四十万兵马,有人生惧,不敢盗走德亲王的东西吧!”
“如今说什么也不管用了!接下来怎么办?”夜轻染似乎已经不耐烦,问向夜天逸。
夜天逸看了众人一眼,须臾,他移开目光看向皇后,“母后,您有何想法?”
皇后面无表情地道:“本宫没有想法。”
“景世子,你以为如何?”夜天逸又看向容景,沉声问。
“这事情自然要查,而且务必查个明白,免得摄政王对我心有猜忌。”容景清淡地道。
夜天逸收回视线,看向夜轻染,沉声吩咐,“染小王爷,此事交由你全权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夜轻染垂首应声。
夜天逸抖了抖手中的圣旨,对众人道:“关于这圣旨如今只剩下一道之事,众位大人有何意见?不妨提出来,我们共同看看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
众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无人说话。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妄言一句。
“没有人说吗?景世子,你来说说如何!”夜天逸再次看向容景,“你应该对只剩下一道圣旨的结果最为满意,因为若是就这一道圣旨的话,有些东西就不必遵从了。比如……赐婚!”
“摄政王这样说是想置景于何地?因为我与云浅月相爱,你和她先有婚约,又因为你是先皇最宠爱的儿子,有这个先决条件,所以便要以君压臣?一道圣旨压下,分散有情人?这等事情景虽然心有怨言,云浅月因此大怒,但我还未放在心上。毕竟生死相许之情不是一道皇权圣旨可以左右。左右得了人,左右不了心。景可以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这一道旨意不但云浅月不遵循,景也不遵循,因为它不公。”容景似乎终于被夜天逸激怒,清淡的眸光凝聚上一丝冷意,“但我阻止云浅月毁圣旨,不让她血染皇宫,是因为先皇尸骨未寒,圣旨乃国运大事。赐婚不过是儿女私情一桩而已,和国事相比,在我们心中虽大,但在天下百姓和国之大运面前,小到不值一提。景既然身为四王府之人,身为荣王府世子,身为朝中一臣,先皇器重,遗诏官拜丞相,景不愿负先皇厚爱,不愿愧疚于天下百姓,是以,拦住了云浅月。若是刚刚没有我阻拦,摄政王确定云浅月真不会毁了圣旨?或者真没能力毁了圣旨?以她的执拗,被激起怒意,拼了小命,也会毁了圣旨,你与她既然比我识得她还早,这一点若是不明白的话,也就白担了这个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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