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寒对她笑了笑。
“就只知道谢你哥哥!我呢?我当时若不收手,你就被我的箭串成烂泥了。”叶倩道。
“谢谢嫂嫂。”云浅月对叶倩道谢。
叶倩当之无愧地得了云浅月的谢之后,才大度地摆摆手,“算了,一家人谢什么?”话落,她看着云浅月道:“云浅月,我虽然恼你,但是真的喜欢你。你能尊重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从来就做不到。我被世俗,被身份,被很多东西捆住了手脚。有时候,我是真的羡慕你。”
云浅月淡淡一笑,她前世何曾不是叶倩这般?想做什么都做不了?被身份,被信念,被很多东西捆住了手脚,哪怕她至亲至爱的人,她都不得已要送出去送死。而今生,她磕磕绊绊,一事无成,但最起码有一点她做到了,就是从来都做了自己内心深处想做的事情。不论好的,还是坏的。
“容景气坏了吧?”叶倩忽然道。
云浅月不语。
叶倩忽然乐了,“他洞房大婚,一直处在喜庆中,整日里满面春风的,仿佛天下人谁也没他幸福,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总算你争气一回,让我心里也舒服些。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人脸上一副桃花样。祸害了天下女人,犹不自知,只守在你这一朵花上。”
云浅月依然不说话。
“看你这副样子啊!独守空房,冷冷清清,怪可怜的。”叶倩怜悯地看着云浅月,“这样吧!我和你哥哥要回南疆,你同我们去南疆吧!如今春暖了,南疆风水合宜,有利于你养伤。”
云暮寒心思一动,“妹妹的伤势很重,如何能行路?”
“她是胳膊有伤,也不是腿脚有伤?能走就行了!一路上有你我在,还养护不好个她?”叶倩瞥了云暮寒一眼。
“倒也是。”云暮寒点头,看着云浅月问,“妹妹,你去不去?”
“还用问?她自然是去的了!如今容景对她发着怒呢,你我又不是没见着,当时在远处看着观凤楼的时候,就看出他脸寒得如蒙了一层冰,跟三九天似的,依我看,这冰要化了的话,怎么也得个一两个月了。难道让她天天在这里独守空房?受他冷遇?”叶倩立即道。
云暮寒皱眉,面色微沉地道:“景世子不会不明白妹妹有此一举,她也是迫于无奈。还如此怒她,却是不应该。”
“到底是你妹妹,所以你才向着。”叶倩笑着道:“你瞧瞧她胳膊上的伤?容景将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今却在他眼皮子底下为了救人家弄了这么个伤回来,还险些废了一条胳膊,你说他能不应该气?怕是面前有一座山,他都气得劈开了。”
云暮寒看了一眼云浅月的胳膊,但还是为妹妹说话,“但她若当时不救,后果更甚。”
“这总归是矛盾的事情,怎么都是错。不过这个和咱们没关系。”叶倩摆摆手,凑近云浅月,问道:“怎么样?你到底和我们去不去?说句话啊!上次你去南疆杀了叶霄,救了南疆,解了南疆之危,我还没好好招待你呢!”
云浅月看着叶倩,轻声道:“你知道上次是我?”
叶倩忽然乐了,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当时伪装得够好啊,竟然将我和你哥哥都蒙蔽过了。以前是一直没发现,以为真是楚家的楚夫人。但舅舅后来去了南疆,说了楚夫人的事情,我才知道是你。听说的时候,我和你哥哥愣了半响,还有些不敢置信。后来想想谁能为了南疆那么不留余力赴汤蹈火,也只有你为了救你哥哥做得出来,即便容景派人去相助,他那个人也不会助我十分之十,总要留几分。也就相信了。”
云浅月笑笑,“当时没办法,只能瞒着你们。”
“是你救了南疆,你有难,我和南疆定然万死不辞。一句话,跟着我们去不去?”叶倩问。
云浅月看着她,哪里像个女皇?到还是初见她认识的叶倩。她忽然笑了,“让你说的我好像要避难似的。”
叶倩白了她一眼,“你如今可不是需要避难?你看看你这样,离下堂妇不远了。”
云浅月收了笑意,摇摇头,“我不去。”
叶倩皱眉,“去住一阵子再回来,反正你受着伤,什么也做不了,你在他身边,也是拖累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