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纲手指着叶泽天怒骂,自己却直不起腰来。
他刚才受了叶泽天一招暗劲,并没有太大感觉,现在才觉得浑身瘫软无力,就像被人抽掉筋脉一般!
一定是叶泽天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会致使自己当场吐血!
然而,叶泽天却冷笑了一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向山本纲手。
“你啊,这样反咬一口真的好吗?”
他不顾山本纲手龇目欲裂、愤怒至极的眼神,兀自端起眼前一瓶白酒,打开瓶盖便喝了起来。
“刚才明明是你,先用了心法,控制了骰子的点数,我不过是现学现卖,试了试你的方法,觉得颇为好用,所以才赢你一局罢了。你都赢了我四十多局,现在输掉一局不是很正常吗?”
叶泽天灌了一大口白酒,直觉得酒劲上头,十分地清爽。
没错,极心流的功法,十分刁钻,而且控制细微,叶泽天从未见过,因此心生好奇。
他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仔细琢磨观察,终于掌握了极心流的基本用气方式,再加上他内劲本就比山本纲手浑厚得多,因此赢他一局,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然而,这话在山本纲手听来,却十分刺耳。
叶泽天是在嘲讽山本家吗?他居然说,用了两个小时,便掌握了极心流的心法?
要知道,哪个山本家的人,不是从牙牙学语起,就日日苦练,天赋奇高者,才能入门,而能修炼至山本纲手这般,将内劲使用出神入化,已是不可仰及!
像山本洋子这样,孜孜追求十数载,也不过是内劲大成而已!
这个华夏的外姓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将极心流传承千年的心法拿下!
山本纲手一时气急,又咳出了两口鲜血。
“放肆!极心流岂容你侮辱!”
叶泽天完全不理会山本纲手的愤怒,又喝了两口酒:“看来你们山本家所谓的极心流,也不过如此罢了!”
“二来,我从没出什么阴招。你见我用心法控制骰子,竟然想暗算我,向我使出暗劲。”
叶泽天喷了一口酒气在山本纲手脸上,笑意盈盈地说道。
“如果真被你暗算成功,那我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都是有可能的。你说,要是你被人欺负了,难道你会乖乖坐着让人打吗?”
山本纲手对此无话可说,放出暗劲时,他的确有废了叶泽天的念头!
“所以咯,这么蠢的事情,谁都不会做。我只是随便一挡,就把这股暗劲挡了回去。又一不小心,运转了一下自己的气海,用了点内劲。没想到你身子骨这么弱,不过一击,就被我打散了气劲。”
叶泽天咧嘴一笑,装出一副很抱歉的模样,惹得山本纲手一阵咬牙切齿!
“本来呢,如果你用气劲护住自己的经脉,也不会有什么事。可惜,你求胜心切,居然用仅剩的力气,继续催动骰子,正巧我在往骰子上渡真气,两相冲突,你的经脉便立刻乱成一团,吐几口血算是轻的了。”
叶泽天笑眯眯地看着山本纲手。
山本纲手对他怒目而视——原来他是乘虚而入!
周围的混混听了,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叶泽天和山本纲手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们都认为,是叶泽天暗算了山本纲手,让他身负重伤!
司徒锦荣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跌坐在椅子上,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不断蜂鸣。
但他见叶泽天居然赢了山本,知道这时候如果自己再不出点力,那么好不容易跟山本家搞好的关系,很可能会一击即溃!
更何况,他现在一只手已经被叶泽天所废,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后台,那么很快,他的下场就会跟熊爷一样,被后来者挫骨扬灰!
于是,他咬着牙,大声命令周围的打手:“叶泽天出千,出千的规矩你们知道,砍掉手脚,扔进西江!你们谁赢得过他,就可以做东升社的堂主!”
在司徒锦荣的利诱下,一群混混大声怒吼,蜂拥向叶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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