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800加更)
“可你就是觉得恶心,我知道,你喜欢丰润又白皙的姑娘,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又粗糙又难看,还瘦的像一根竹竿。你、你不必觉得内疚,我弄成这样,是自己不小心,同你无关。”
“你若不想见我这鬼样子,不不必勉强。”
听见她这明明带着哭音,却作坚强的话语,李泰目中闪着微光,胸口有些发闷。
他总是会猜错她会怎么做,且时而会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当他因为后悔同内疚,不敢直面她时,她伤心难过的,却不是他在雾林外将她丢失,不是她已经知道他隐瞒她的事,不是他让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不是他让害她在生死间走了一遭。
她介怀的,只是他的避而不见,甚至给她自己找了个理由,不去怨他,也不让他自责。
这小东西似乎总有办法,让他这冷血的心肠,在不能再心疼的时候,更心疼一些。
遗玉正吸溜着鼻水,便觉得身后被子让人掀了起来,下一刻,便被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上,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探到她面前,在她方才哭的黏糊糊的脸上擦拭着,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道不容质疑的声音:
“我没有那样想过,我喜同你亲近。”
遗玉眨眨眼睛里的水汽,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又重新浮上来,哽咽道:
“可你这几天都躲着我。”
“对不起,是我多想了。”道歉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开口,他将她瘦小的身子搂在怀中,感觉她略冰凉的体温,心中熨帖,很是顺口便给了出来。
听见她压抑的哽咽,又想起方进门时候,她满脸泪水地伸手唤他“大哥”,叫他“回来”,说她“害怕”,说她“痛”,那沙哑的嗓音,叫的他心揪,可在辨清楚是他不是“他”后,她却连这唯一的发泄哭泣,都忍了下来。
“还怕吗?”他很容易就将她的身体扭过来,拿过她的小手贴在他的胸前放好。
“还痛吗?”他一手撑在脑侧,借着月光,俯看她的脸庞,他用手指拨开她紧咬住的下唇,摩挲着她唇瓣上的齿印。
“怕就说出来,痛也说出来,我就在这里,都告诉我。”他有些着迷地盯着她水润的眼睛,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我,”遗玉嘴唇颤动了两下,呼吸都是他温暖的味道,心中的酸涩上升到顶点,十指猛地揪紧了他的白色的衣襟,再一眨眼,中断的泪水,重新落下来。
“我很害怕马儿惊了,跑得很快林里有雾,喘不上气我给姚一笛的手上涂了疮粉,骗他是毒药,要他带我去找你们,我怕他发现我骗他,又给他下了软筋散,路上遇到许多野兽,我的药都用光了有一群蛇追赶我们,我知道是他引来吓唬我的,可我还是害怕,那些蛇黏黏的,滑滑的,爬在我身上,钻进我袖子里,缠着我的脖子我把它们都杀了,血溅在脖子上,出了好多红疹,很痒、很疼”
听见她断断续续地诉着他不知晓的遭遇,李泰眼底渐染上一层冰霜,手指缓缓下移到她锁骨下面,撩开衣襟,可见那一小片痕迹可辨的红点,他轻声道:
“是这里吗?”
“嗯”她点点头,便见他俯身贴上来,看不见他的脸,乌黑的发丝拂在她下巴上,感觉到锁骨上细密的亲吻,痒痒地,叫她抽噎了一声,就听他类似诱哄道:
“继续讲,然后呢。”
他已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还是想听她亲口对他诉说。
“我们在朴桑族村落附近的一棵树顶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何少知,我把他弄醒后知道你有危险,等赶到村落,你们已经走了,我便去追你们在山洞里,我解了姚一笛的软筋散,他、他想擒我,他力气不足,我就拿小刀刺他赶到山谷出口,就看见姚一笛去摘你的面具,柳关却偷偷地举剑,我便出声”
李泰上半身悬在她身上,一手握着她柔软的腰肢,一手摸索到她的左手,伸展了五指同她交握,从她锁骨间抬起头,看着她水光闪闪的眼睛,道:
“萧蜓说,你救了她和沈剑堂,你刺穿了柳关的右臂,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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