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心疼!
对,是他的错。
当年离开之后,就不应该回来这里。
就算回来了,也不应该去招惹她。
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故意接近她。
对,她说的没有错,就是她的错,若不是他的错,她就不会知道真相,她就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狼狈,脆弱。
过于沉重的怨念让他喘不过来气,他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转身,快速的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以一种最狼狈的姿态。
身后的温情,蹲下身子来,紧紧的抱着自己,如同蚕茧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
小声呜咽。
男人颓废的窝在沙发旁边,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到处都是褶皱,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添了一丝颓废之感。
手中拿着一瓶洋酒,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灌,如同烈火一般的酒水滑过喉咙,如同刀锋一般,狠狠地割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带来了灭顶般的痛意。
胃部剧烈的痉挛,绞痛袭来,他却不觉得疼。
因为,心疼。
心脏就像活生生的被剜掉了一坨血肉,鲜血汨汨流出。
是啊,一切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不知足,都是他贪心,都是他想要靠她更近一点。
可是,追根究底,他只是爱她而已。
爱她至深,岂又能自控?
“轰”的一声,大门被强势的力气撞开了,两个男人冲了进来,一个大力的夺过他手中的酒,狠狠地掷向了地面,水花四溅,大量的酒渍溅到了他的脸上,让他迷蒙的视线多了那么一丝清醒。
“你们来了?”
男人呵呵的笑着,几乎是呓语一般,沙哑的挤出几个字来。
卫倾久狠狠瞪了他一眼,走过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大声的吼,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你是不是活腻了?”
被吼之后的南漠也不生气,依旧呵呵的笑,如同腿上的痛意是假的一般。
卫倾久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来气,正准备上去打他两拳让他清醒一点的时候,被萧君意拉住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安分一点。
卫倾久哼哼两声,却也没有说什么话,走到沙发上坐下,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萧君意摘下眼镜,一屁股坐到了南漠的身旁,似乎是在安慰一般,“我们知道你难过,可是,你不能这样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
男人依旧呵呵笑。
“你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她嫌弃我,她说我脏,她说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男人仿佛恢复了一点神智,委屈的呓语着什么,但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说也说不清楚,反而说的自己的眼圈猩红。
萧君意叹了一口气,大手扶起她,“那你还要她吗?”
男人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狐疑,随即又被坚定占据,“要的。”
“要,就让她待在你身边,而不是一个人狼狈的生活,你知道吗?”
“要——我要!”
整个房间除了他一个人的话之外,再无一点声响,气氛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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