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儿,你告诉母亲,以前为什么不说你大伯母欺负你和你弟弟?”薛氏本是在军营长大,因为自幼性子直爽,还有些将帅之才,所以后来带了一支女兵,主要负责打探消息,平日里根本不会掉眼泪,可是看到岳芮帆这个样子,当下红了眼眶,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实话实说,既然母亲替你做主!”
岳老太爷没有等到岳芮帆解释,终究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是老夫交代帆儿不要说的。”
所有人全都看向岳老太爷,就连林氏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怪以前岳芮帆从未跟岳崇夫妇提及自己被欺负这件事,原来是老太爷在里面周旋了?
“父亲!”岳崇看着岳老太爷,有些愤愤地说道:“帆儿是个孩子,你纵容林氏一个大人欺负孩子,却让孩子去原谅她?还不让她告诉我们,你这心未免也偏的太厉害了!”
“还不是因为大嫂会撒泼么?”薛氏握紧了剑,一双眼睛赤红,盯着林氏说道:“老太爷为了家宅安宁,所以就让我们处处忍让?”
“薛氏,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氏听到薛良燕的话,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声叫骂道:“你以为你会功夫就了不起了?你怎么不说你们才是家宅不宁的源头?要不是你的女儿命格太硬,岳常怎么可能处处受排挤?”
“大伯父自己在外花天酒地,贪污公银,还拿父亲交给公中的银两去还债,难道还有理了?”岳芮帆突然一改方才文弱的模样,冷声道:“若不是二房撑着,现在岳家早就成了空壳,你们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你个贱丫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林氏平日里习惯了,自然是张嘴就骂,结果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已经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瞬间见了血痕。
“什么人?”饶是薛氏讨厌林氏,可说到底也不能看着有人在岳府闹事,结果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俏生生的少女,身后跟着两个明显武艺非凡的丫头,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们是……”
“沐月姐姐?”岳芮帆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苏沐月,不禁下意识地问道:“可有什么要事?”
“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还能有什么要事?”苏沐月方才从封言那里得知了岳芮帆所有的过往,包括她利用苦肉计暗中消耗岳家大房的事,可是虽然知道她最后的计谋一定会成功,苏沐月却不能容忍她在用这样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办法,于是她特地来寻岳芮帆想要跟她商量这些事,没想到恰好听到林氏开口骂岳芮帆的话。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岳府撒野?”林氏摸到脸上的血,早已经气昏了头,指着苏沐月骂道:“我就说小贱蹄子在外头没做好事,交的朋友也都是下九流……”
没等林氏说完,一道人影倏然闪过,随后林氏已经惨叫一声,众人定睛望去,赫然发现林氏竟然被割了舌头!
而那边夏至已经冷冷地站在了苏沐月身后,好似刚才根本不是她动手一般。
“啊!”林氏捂着嘴,鲜血汩汩流出,看上去极为可怖,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一时间都忘了该作何反应。
“岳老太爷,倒是我的奴婢唐突了。”一片寂静之中,苏沐月幽幽地开了口,淡淡的说道:“只不过岳老太爷应该对谰言国的律法十分精通,我虽然是皇上后封的县主,可也代表皇室的威严,更何况我还是未来的焱王妃,若是让焱王殿下听到这些话,只怕就不是割了舌头这么简单了。”
“原来是月琅县主,真是失礼。”岳老太爷这才回过神,虽然心下骇然,可到底还是保持着风度,有些为难地说道:“先前林氏不知道县主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县主莫要见怪。”
“老太爷,虽说岳家的家事我不便插手,可是帆儿是我的至交好友,如今被此人打成这个样子,难道我就这么袖手旁观?”苏沐月冷冷地看着惊恐不已的林氏,“更何况我苏沐月向来都是睚眦必报,老太爷觉得我能这么算了吗?”
“可是方才县主已经割了林氏的舌头,这难道还不算惩罚吗?”岳老太爷其实不能算是个糊涂人,他只是太过疼爱大儿子,所以以至于处处纵容大房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不认为这是错的。
“割了舌头,那是骂了我才得的惩罚。”苏沐月眸光冷然地看着岳老太爷,沉声问道:“她打了我苏沐月的人,就想这么简单的息事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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