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权逸琛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四年前放你走!”
抓住顾笑的手,权逸琛红着眼睛告诉顾笑:“你知不知道这四年里我经历了你怎样的煎熬?这四年我对你的思念成倍成倍的增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沈家封锁了你所有的信息,我用尽了全力也找不到你的位置,顾笑,你为什么走的那么彻底?为什么一点余地都不给我?”
“余地?”冷笑一声,顾笑好笑的看着权逸琛:“我没给你余地吗?我出国前没问过你的意见吗?权逸琛,你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义无反顾的留在的你身边,但是你说了什么?你说要我走,是你要我走,是你自己不给自己余地,你瞒着我所有的事情,瞒到让我觉得你跟我之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纵使我怎么努力的靠近,你一直再推开我,你不清楚吗?权逸琛,你告诉我,你心里不清楚吗?”
看见顾笑脸上一连串的眼泪和她倔强的眼神,权逸琛愣了又愣,他慌了神似的抬手去帮着顾笑擦眼泪,一边擦他一边说:“自打你来了鼎盛集团以后,你与江天恒走的越来越近,好几次我来看你都撞见你跟江天恒在一起,我假装不在意,我暗示自己你的心里除了我没别人,可我看到你们相视欢笑的样子,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吗?好多次,我想跟你坦白一切,但一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我的话根本说不出口,我知道权家背负了很多罪孽,如果可以,你有更好的归属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但是我错了,我根本容不得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顾笑,你回国的时候我看见你,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季政出现在你身后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人疯狂的蹂躏一样,我想你,特别想。”
权逸琛的话,每个字都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回想起四年前的时间,顾笑根本不知道权逸琛多次来找过自己,她更不知道权逸琛在那段时间里竟然想跟自己坦白一切。
细细的回忆起来,她与江天恒单独见面的次数很有限,按照刚才权逸琛的说法,不能那么巧合的每次都被撞见,除非是有人故意设计。
想到这儿,顾笑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她紧皱着眉头看着权逸琛,当初她以为这份爱情输给了命运,输给了她与权逸琛之间的隔阂,可现在分析,并不是,他们的分开,是被人算计的。
低头苦笑,自己身边你总是围绕着各种各样的麻烦,即便她在自己成长的岁月里,没害过任何人,但生活却没有放过她,给她相同的质量,一直有人阻拦她,一直有人在让从后面推她入坑,让她远离所有的美好事物。
不重要了,当初究竟是怎样的阴谋设计的顾笑离开权逸琛,这都不重要了,事情早就成了定局,她现在心尖上的人,是眷北。
“权逸琛,你听好,我对你的所有爱全都死在了四年前,死在那个让我们疯狂的夜晚,我早就不爱你了,你跟我,已经回不去了。”
抹了一把眼角的泪,顾笑转过身去背对着权逸琛,她不想看到权逸琛受伤痛苦的表情,更不敢看到他眼底的失落。
眼睛盯着顾笑的小小的倔强的背影,她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割着权逸琛的心,这么多年来,他对顾笑的感情只增不减,现在得到这样的答案,骨子里的冲动恨不得将面前的顾笑揉进自己的体内!
这股冲动很可怕,权逸琛怕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而伤害顾笑,他紧紧的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的动静,顾笑一身的坚强铠甲轰然倒塌,她像是被人抽了筋一般软绵绵的蹲下身去,失声痛哭。
怕被人听到动静,顾笑捂着自己的嘴,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滚落。
在命运的这条长河里,谁又能真正的自我掌控生活,谁又不是生活的一颗棋子,这些交织着的,无形的错综关系,既嘲弄,又讽刺。
收起自己几近奔溃的情绪,顾笑用彩妆遮盖住脸上哭过的痕迹,随后,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仰着头,下楼开车去看眷北。
到了沈家的别墅,沈总等人立刻询问顾笑失踪这几天是怎么回事。
顾笑随意的笑笑说:“没事了,过去了,我挺好的,来看看眷北。”
众人知道顾笑不想追究之前的事情,何况眷北在,也不想多做讨论。
王悦上前,拉住顾笑的手说:“笑笑,有件事想要跟你讲。”
点头,顾笑说:“好。”
看了眼众人,王悦说:“这几天你不在,眷北吵着找你的时候,我们就说你在忙,工作结束了就会陪他了, 之前眷北得知你忙以后,乖乖的不再问,但是,这次,他不仅吵着要你,他还要找老权。”
顿了一下,王悦小心的试探着:“眷北口中的老权,是权逸琛吧?”
听到了动静,眷北乐颠颠的从自己的房间跑出来,见了顾笑,满眼的欢喜立刻要抱抱。
抱起眷北,顾笑真切的见到他没事,心也就放下了:“眷北,妈妈忙完来接你回家了,开不开心?”
“开心!”搂住顾笑的脖颈,眷北凑过去吧嗒就是一口。
随后他又问:“妈妈,我也想老权,我们什么时候找他出去玩?”
身子一僵,顾笑的视线搜过众人,大家都在用疑惑和担心的目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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