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重掌心的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
“冷静!我冷静!”贺子重一遍遍地对自己重复,将不停响着的手机,举到了衡温暖的面前,“他是谁?你为什么叫他老公?”
衡温暖看着手机,响了几次未曾接听之后,贺尊依然持续拨打着。
衡温暖的脑海,飞速地转着:“其实……是我存错了号码。老公两个字,本应该存成你的。”
“真的?”贺子重一愣,盯着衡温暖的眼睛。
“你觉得我在骗你?我很委屈。”衡温暖的眼睛里,有了悲伤之色。
“我想也是这样。”贺子重摇头晃脑地想了想,觉得衡温暖没说谎。在疯癫的状态下,他时而精明,时而低智如一两岁的孩子一样好骗。
“那这个号码究竟是谁的?”贺子重问。
“存错了。我也不清楚。”衡温暖摇了摇头。
“你接。开免提。”贺子重将手机塞进了衡温暖的手里,监督着她接电话。
接还是不接?衡温暖的脑海,飞速转动,这个时刻,也容不得胆小害怕。按照她的猜测,如果她不接,贺子重的疑心,会更加重。
心里祈祷了两下,她努力镇定。
“滴!”她按了接听键,手机铃声骤然停止,手机里传来了贺尊的声音,“老……”
“老鸭汤我已经喝了!古婶做的老鸭汤确实好喝。谢谢你。”衡温暖立刻抢白了贺尊的话,她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老婆”两个字,强行堵了回去。
那头的贺尊一愣,老婆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听也不像开玩笑的。难道是老婆那头,出了什么事。
“好。”贺尊简单地回答一个字,他一向警惕性不弱,感觉到衡温暖有些不对劲之后,他惜字如金,只听衡温暖说话,希望能从衡温暖的话里,辨别出她现在的情况。
“贺总,你让我来了你的别墅,目的是想要说动我,让我嫁给你。但是,我的心是狭小的,只能装得下一个男人,那就是我的老公——贺子重。”衡温暖的心突突地跳着,说话传音,希望贺尊能听明白。
贺尊皱起了眉心,一下子变得紧张。老婆大人莫名其妙的话里,隐藏着危险。老婆肯定是出事了。
“然后呢?”贺尊稳住自己的担忧,听老婆大人说话,“你想要怎样?”
“还好。你识趣。知道我不肯答应你,终于选择放我回到子重的身边。我老公子重现在来了树山别墅,他要带我会回贺家。”
衡温暖继续说道:“对于你的行为,他是一定没办法咽下这口气的,他一定会替我出头。你要是不想死的很难堪的话,最好向他讨饶。我可以将电话递给他。”
衡温暖的一番话,让贺尊顿时猜到了她所处的环境:贺子重忽然闯进了树山别墅,贺子重依然将衡温暖当成了筱梨白。贺子重认定,他抢走了筱李白,并且对他充满了仇恨。
疯癫的贺子重,现在挟持着老婆!现在稍有不留神,激怒了贺子重,老婆就有意想不到的危险。
“把电话递给他!”贺尊沉着气,将满腔的担忧,努力压下去。关心则乱,他担心老婆,因此心烦意乱。他不能乱。
说不定在一乱之下,非但不能救了老婆,而且还会害死她。
“好。你等着。”衡温暖舒了一口气,很显然,老公是领会了她的意思。
衡温暖将手机递给贺子重:“子重你接一下贺尊的电话。”
贺子重阴沉着脸,从衡温暖的手里,拿过了手机:“贺尊,是男人的话,你给我滚回来,我和你用男人的方式决战。别以为你放了梨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不要!”衡温暖急了,似乎在担忧贺子重,实则是在给电话那头的贺尊通风报信,“子重,不要!你虽然带着刀子,我也知道你为了我,很勇猛。但贺尊要是带一大批人回来,你寡不敌众,我会担忧你。”
衡温暖用话告诉贺尊,贺子重的手里,有凶器。
“别担心,梨白。他要是个男人,就该和我一对一对决。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死期。”贺子重眼睛通红,满是杀气。
“子重。杀人是要偿命的。你难道不想要和我天长地久?不想和我子孙满堂?我不允许!不允许你丢下我!”衡温暖说道,心里十分希望贺尊听了之后,能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来对付贺子重。
“梨白。你说的对。我可以不杀他,但我一定要打得他一个月下不了床。我要为你撑腰,让他以后都不敢对你想入非非。”因为激动,贺子重的身体颤抖。
“贺子重!”电话那头,贺尊冷峻的声音传了过来,“在你带梨白走之前,我们确实要见一面,将一些话说清楚。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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