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乐乐不吃饭,趴在地上精神很不好。少爷,您还是去看看吧。”佣人咽了两口唾沫,才说道。
乐乐是贺子重最喜欢的一条斗牛犬,一听乐乐不吃饭,贺子重立刻丢下佣人,朝着门外走去。
佣人见他离开,一颗心又跳到了嗓子眼。
他跟到门外,四下张望,见没什么动静,就立刻像一只老鼠一样,跐溜一声,来到了贺子重卧室走廊处的一盆绿色宽叶盆栽的面前。
鬼鬼祟祟的佣人,从绿叶盆栽里,拿出了一团白色的毛巾,圆鼓囊囊的。
须臾间,佣人又溜进了贺子重的房间里。一分钟时间不到,他从贺子重的房间里出来,而手上的白色毛巾包裹不见了。
佣人抹了抹因为紧张而布满额头的汗水。
做人难,做佣人更难。他不敢得罪贺子重,也不敢得罪贺尊。但是权衡一下,他更不敢得罪贺尊。
贺尊至少是贺家名正言顺的长房长子,如今又拥有了贺氏集团的大股份,况且他的能力又这么出色。
佣人也善于察言观色,决定向着贺尊靠拢。
他出了贺子重的房间,左顾右盼,见四下没人,就朝着贺尊的房间走去。
来到了房门口,隔着门,他轻声向里面禀告吩咐。“尊少爷,事情办好了。”
里面的贺尊,嗯了一声,示意那个佣人下去。
佣人这才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纸手帕,擦满头的汗水。
在卧室里。
贺尊正在整理东西,衡温暖帮他。
卧室里的家具,还是他离开家之前的那一套,如今再见,物是人非。
“老公!真的不原谅他一次?”衡温暖问贺尊。她说的他,就是贺子重。
衡温暖始终记得,手机视频里,贺立傲的影像:希望贺子重和贺尊两兄弟,能够和睦相处。
“不取他的性命,已经留情。”贺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不容置疑。
衡温暖心里暗叹:公公贺立傲的遗愿,基本不会再有实现的可能。
人性是复杂的,贺尊不是纯粹坏人,但也有心里过不去的坎和阴影。
衡温暖默然,不再做无用的规劝。
刚才贺尊吩咐佣人,到贺子重的房里做的事情,她也知道。
她隐隐约约觉得,等一下的贺子重,又要爆发。
她知道,老公是回来复仇和夺回属于他的东西的,他会去争取会布局,根本不可能做意义上的好人。
她唯有默默地陪着他,支持着他。
衡温暖帮着贺尊,铺上了新的床单和被褥,这些都是应该由佣人来做的,但两夫妻却更愿意自己动手。
“老公,你以前就住在这个房间,晚上做些什么?”衡温暖问。
贺尊不说话,走至床边,拉开了床下的抽屉,里面是满满一抽屉的商业书籍。
“你以前就看这个了?你喜欢看这种书?”衡温暖有些吃惊。
“不喜欢。”贺尊回答,“我父亲给我下的硬任务。每周都要用业余时间,看完一本书。他会出考题,一试卷的形式,看我是否掌握。”
“听起来有些头疼!”衡温暖说道,那时候,像他们这种青春年少的年纪,不可能会喜欢这种沉重泛为味的书。
“确实。”贺尊说道,一把将衡温暖揽入怀里。
那时候,晚饭过后,贺尊回房,开始研读贺立傲布置的这一些书籍。
贺立傲还派遣了佣人,时时过来监督贺尊。对于这种事,贺尊态度,自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佣人见他坐着认真看着商业方面的书本,实则,他在里面夹着漫画书,而且还看得心安理得。
“我那时候,成天在刷题目,一心想要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衡温暖回忆起自己穿着大校服,带着圆眼镜,总是埋头在题海里的日子。
“有些时候,不努力,就永远没可能。可是努力了,也或许达不到想要的状态。结果,我还是考了一个三本大学。”
两人说着闲话,衡温暖又将话题回到了贺家的事情上:“老公,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在我身边。其他的,我来。”贺尊说道。
正说着,贺尊的手机响起了一阵铃声。
他拿起手机,看上面的号码:贺立群。
轻轻皱了一下眉毛,思绪流转,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贺立群会离开医院,回家。
“阿尊!”贺立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马上回来,给你接风洗尘。”
果然。
“贺总,身体不舒服,还是不劳大架。”贺尊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大的疏离冷淡感。
那头的贺立群,什么也没有说,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咳嗽:“咳咳咳!今天是贺家的家宴,所有的人,都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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