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产生了幻觉,就如是在做梦一般。
太过虚假,太过真实。
她好像,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复杂,太复杂了。
若是可以,她真想回到她的现代,平平凡凡的,隐姓埋名的,无事的时候,还能看看电视来打发时间。
“千千……”
忽然传来一声叫唤,打断了她的思绪,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怔了怔,回眸之际,却是瞧见了方才与挽歌所坐的那辆马车,且马车之上,挽歌正坐在车窗边上,冲她轻轻浅笑,“你怎的还没回去呀?”
她微微蹙眉,见马车停下,也不多想便上了马车,这才淡然着道:“正好想来找你说点事。”
挽歌的眸里闪过丝丝了然,“是关于婚约的吗?抱歉,没有同你商量便突然下决定了。”
却见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想问你,你听说过血玉吗?”
话落之时,挽歌猛地一僵,心底更是忽儿闪过了一丝慌乱,她突然问这个作甚?
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瞧着他一脸慌乱的模样,柳千千忽觉心下明了,便又道:“听闻将血玉放到为数不多的水中,那水便会有解百毒之功效,当真是块好玉呀。”
想当初,皇甫月泽为了那块玉,还不惜冒险赶去天外天呢。
却见挽歌唇角微扬,尔后温柔不已着道:“血玉的名头可不小,许多人都在寻找呢,我便也有所耳闻,你也想找它吗?”
说着,他又试探性的望向了她,“还是说,你身边有人中毒了?”
柳千千的眸里闪过一丝惆怅,却是抬眸直直地望着他道:“是啊,欠一个朋友人情,大概只有替他解了毒,心下才会安稳了。”
挽歌心下微惊,却是再次温婉着道:“你对你那朋友倒是挺好,他若知道你如此用心,定会原谅你的。”
她垂眸,忽儿苦涩一笑,“拖了两世的债,岂是说清便能清了?我倒没想要他原谅,我不过自私的想让自已能好受些……”
瞧着她这般模样,挽歌微微蹙了蹙眉,不知怎的,心底竟是忽儿涌出了一股酸楚,尔后又快速被仇恨掩饰了去。
他目光淡然,只浅笑着道:“没想到你便还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我听说,这血玉似乎不太好找呀。”
话落之时,柳千千却是严肃不已着道:“既然它存在于世,那便一定能找到的,不是吗?”
挽歌莞尔一笑,“那便祝你尽快找到了。”
忽儿想到什么,他又温婉着道:“听闻近日亡灵河中多了许多游玩的船只,不如我们明日也去划船吧?”
“划船有何好玩的?”
他的面色微微一僵,忽儿又无力的叹了一叹,这才道:“听闻河两旁的枫叶十分美艳,我便也想去瞧上一瞧,可你应该也知道,若是我独自去,便定然会有无数人悄悄跟着,现儿不一样了,只要同你在一块,便不会有人跟了,他们似乎都挺相信你的。”
听着他略带无奈的话语,柳千千的心中可谓郁闷至极。
毕竟那压根就不是信她,只是将责任推给她罢了。
再则,若是他出了什么事,现儿可都是直接来找她的!
想来他应该也是打着这主意吧?
利用她来摆脱那些烦人的尾巴,他倒是聪明的紧。
可他明明就是想杀她的,为何还突然说要娶她呢?
这也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思及此,她终究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叹,“好吧……”
就在二者闲谈之时,太子府内。
自皇甫月泽回来时起,整个府里都阴沉沉地,所有下人都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事,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
皇甫月泽面色冰凉的坐在书房之内,神色之上更是写满了愤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同他那么好的挽歌竟然会突然向他心爱的女人提亲!更没想到还会如此顺利!
早知如此,他昨日便不应该去说什么婚约推后之话,明明该是他娶她的才对!
正气愤着,门外便忽儿走进了一个人影,尔后,守在门边的两位丫鬟面面相觑,终是小心翼翼地道了句:“侧妃娘娘……”
花亦之温婉地点了点头,正欲抬步上前,皇甫月泽便冷冷地抬眸望了过去,“你来作甚?”
“殿下,听闻柒水族之事终于处理完了,妾身琢磨着你也饿了,便亲自给你熬了点鸡汤,也好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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