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突围，必须有一支部队死守城中，另一支部队才能突围而出。”袁志文说。
“谁留下都是必死之局。”
“我留下。”袁志文朗声说道。
“袁老弟，你是来增援我军的，没有这个必要，还是我从57师中挑选吧。”“余学长，我的部队中有一支特战队，个个身手了得，有他们的帮助，一定可以把你护送出去，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愿学生在突围时将我的部队全部带走，他们都是中国最为精锐的战士，不能死在这里。”
袁志文说。
余程万诧异的看着袁志文，他没有想到，生死时刻，袁志文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部下的安危，这样的人，绝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想到这儿，余程万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感动，若是中国人都如袁志文这样，何愁不能驱除日寇呢？12月3日深夜2时，余程万师长召集所属四位团长告知自己已经决定突围，并点名第169团柴意新团长将部队交给袁志文死守阵地。柴团长却摇了摇头，起立说道：“师长为全师希望所寄，希望师长早日突围
，我在此死守，等师长率援军来解围”。见柴团长想留下来，余程万很是感动，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援军不可能来了。余师长看向了袁志文，袁志文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我在德国受过特种训练，我留下来的生存概率要比别人大得多，临阵
离开不是我袁某人的性格。”
段虎在后面连连拽袁志文的衣服，但袁志文视而不见，此时，他已决心战斗到最后，为余师长突围赢得机会。
见袁志文决心以下，余程万师长也不再推辞，留下第169团残部与第171团残部之一部共百余人死守阵地，柴意新团长也留了下来。
余程万率所属三位团长及袁志文部二百余人于半夜向德山突围，寻找第10军。
3日深夜4点，柴意新团长与袁志文商里之后，两人离开中央银行大楼，集结第169团残部，进入双忠巷最后阵地。柴团长深知第57师末日已到，决心一死殉国。凌晨，日军集中掷弹筒及枪榴弹，迫炮火力攻击双忠巷。柴团长奋然起身高呼杀敌，率残部以刀矛棍石向敌冲锋，反复肉搏十余次，身受两处重伤，仍英勇力战，不幸在白刃战中中弹陨命，壮烈牺牲，随
从百余残余官兵伤亡殆尽，双忠巷阵地陷落，常德城宣告失守。
5日黎明德山复被日军攻陷，第3师周师长率部突围。常德战斗为全局争取了时间，实现援军合围，将日寇赶到长江北岸。这次常德会战，全师八千多子弟兵仅有八十三人生还。常德失守的消息传到了委员长的耳朵里，委员长大为光火，感觉在盟国中失了面子，放话说要枪毙余程万，后因为众将的劝说才没有将余程万枪毙，
但却也将余程万免去了官职。
此事引发了长久的争议。道德论者以为余程万弃城潜逃，纯以天子门生获释，也有人认为蒋介石行事苛刻，常德一战，余程万已尽最大努力，如此重惩，有失厚道。也有人干脆视而不见，不提起它。公平的说，余程万已经尽力了，正是因为他率领部队拼死血战，所以才为后来收复常德赢得了时间，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余程万身为部队的长官，全师都死在了常德，他自己逃了回来，到度也不算怎
么光彩，委员长处罚他却也在情理之中。常德失守了，段虎带着荣誉四师歼余的部队将余程万送了出去，然而，荣誉四师的师长袁志文却音讯全无，段虎不甘，在将余程万送到第十军后再一次带着人折返，他决心，不论如何也要找到袁志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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