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吧,这不大可能,毕竟你们都没有见过!我想他之所以一路追杀你,是真的想要追杀你,怕你以后成了气候,跟我联手,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不得不说,周牧辰的脑子真的很好使,但是他却根本不明白梁木樨跟周牧阳之间的爱恨纠葛,前世周牧阳有多喜欢她,今生大概就有多恨她吧?
梁木樨嘴角抽了抽:“上次的毒怎么没能把你毒死?”
“嗯?难道那毒是你下的?然后你又假装来救我?”
“你词话看多了吧!”梁木樨冷哼了一声,“要真是我下的,今天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周牧辰似乎心情极好,又呵呵笑,胡扯道:“我不是站在这里,我是坐在这里!”
梁木樨鄙夷:“你看看你哪点像个太子?”
“那又如何?我还是堂堂正正的太子,而有些人虽然过了两天太子瘾,到底还是没有当太子的命!有的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强求也没有用!”
他说完这话,倒像是并不打算再跟梁木樨说话了,策马往前面去了,追上粟伢子说起来话来。
梁木樨看着他宽阔俊朗的背影,忽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么?
那么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周牧阳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强求了?
那么这一世还是会没有任何改变的发展下去?即便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等到了那一天一切还是会回到原点?就像是周牧阳好不容易当上了太子一样,最后还是会被罢黜,贬为庶民?
她心头像是忽然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几乎呼吸不过来,冷冷顺着脊背涔涔下来,沾湿了衣服,贴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然而此时的她却无暇顾及这些,心头反反复复只是那句话,只觉得喉头发甜,一股铁锈味弥漫在口鼻间。
粟伢子一回头,就见梁木樨面色煞白,骑在马上摇摇欲坠,不禁慢了下来,忍不住叫了一声:“木樨,你怎么了?”
梁木樨突然眼前一黑,小小的身躯从马背上一头栽倒了下来。
粟伢子赶紧纵身上前准备将她接住,只是有人比他更快,周牧辰衣带飘拂,手一揽,已经将她拥进了怀里,伸指在她脖子里按了两下,唤道:“木樨,你怎么了?”
梁木樨悠悠醒来,眼睛却有些模糊,她很想看清楚面前这个人是谁,可是任她努力了半晌,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也没有能够看清。
周牧辰调侃她:“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牧阳了吧?你年纪还小,现在想这些事多伤身?”他见梁木樨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又道,“我听说你要去大承?要不我陪你去大承吧?”
梁木樨双眼猛地充满了血,目光如刀刃般看着他。
周牧辰竟然心头一阵发寒,改口道:“要不,我,我让凤辞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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