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永远也不知道她为了等那一天付出了多少努力,永远也不知道她为了能够从新光明正大地成为人上人吃了多少苦!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梁木樨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跟她争!
想到此处,她猛然一掌向梁木樨劈了下去。
梁木樨没有动,苏澜疾步奔来,拦在她的身前,剑尖直直地往顾凤辞的胸口刺去。
“去死!”顾凤辞衣袖带风,一片红光就向苏澜笼罩过去。
“小心!”梁木樨吓了一大跳,实在没有想到顾凤辞竟然能够将自己和蛊融成了一体,她已经得到了蛊的真髓。
她挥动长剑,陡然移动往前刺去,平平的一剑却封死了顾凤辞的路。苏澜趁机跃开。饶是这样,梁木樨仍然没有起来。
梁木樨道:“苏澜,你刚才受了伤,你不是她的对手!”
顾凤辞咯咯一笑:“梁木樨,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一直坐在地上干什么,你起来跟我打啊!若是你不想跟我打,就把蚕茧给我!”
梁木樨摇摇头:“这个蚕茧又大又好看,回头我回去染了颜色,做成彩蛋留给儿子玩!”
“胡闹!”顾凤辞呵斥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真是暴殄天物!”她回剑一横,抵在了苏澜脖子里,“把它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他!”
梁木樨摇了摇头:“好啊,你杀吧,你若是敢杀,我就毁了这蚕茧!”她说罢摸出火折子凑近了那蚕茧。
这时候,她隐约感到蚕茧里面有了一丝震动,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它要醒了。
梁木樨心头一喜,但是面上没有露出分毫,仍然端坐在冰面上,下面一阵一阵的寒气透体而来,她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挑眉看着顾凤辞。
顾凤辞大怒:“那个蚕茧不过是个死物,你这侍卫却是活生生的人命!你这毒妇!你怎么舍得!”
梁木樨顿时气笑了,她自己要杀人,还骂别人是毒妇。她顿时声音软软地道:“木樨也很想他活着,无奈姐姐要杀他,木樨也没有办法。在姐姐眼里木樨就是个毒妇,但是姐姐可知道,在木樨眼里,你就是天底下最纯真善良的人,所以还请姐姐不要杀他!”
苏澜瞪大了眼睛看着梁木樨,他手臂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角一抽一抽的,忍笑忍得痛苦,完全不相信这番话是梁木樨说出来的。
梁木樨瞪了他一眼,继续扮可怜:“我们好歹认识了这么多年,姐姐就真的忍心吗?”
梁木樨在赌,前世她只要用这种柔软的声音去求顾凤辞,她都会将事情给她办妥,只是不知道这一世她们撕破脸了,她还有没有那个耐心了。
她只希望能够暂时迷惑住她,能拖一刻是一刻。
“现在装可怜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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