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麓操诧异的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没有合上,半晌,回了一句:“有志气。”
沈康想想赵宛兮,那夜,他躺在她的膝盖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享受着她温柔的掏耳朵,不自觉的浑身一麻。
他喉咙上下滚动一瞬,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
梦里的那双,细白而柔软的小脚,仿佛就在他眼前荡来荡去。
如此一来,便更加觉得浑身难受。
不行,为了将来的幸福,他一定要忍住了。单身三十几年都挺过来了,还差这几年么?
虽说是单身三十几年,但对于这方面的认识程度,和见识过的技巧花样,他自信一定强过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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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麓操看着沈康一脸痴汉的表情,不由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往外面侧了侧身,生怕沈康对他产生什么臆想。
这时候,他重新审视沈康,忽然间,发现眼前的沈康还是个小小少年而已。他满脸嫌恶,自己怎么会同这么小的孩子讨论这么深入严肃的问题,真是见了鬼。
他方才竟有一种错觉,仿佛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光棍儿。
沈康从幻想中挣脱出来,抬手去拉扯王麓操的衣袖:“王兄,你怎么坐那么远?”
这一扯,王麓操如遭电击似得站起身来,僵着身子又退了数步,去到船中心的位置,瞪着眼睛,右手紧紧的攥着折扇,喊道:“沈,沈三,你有话慢慢说!”
沈康呆怔着,讷讷的道:“这是怎么了?”
王麓操勉强的笑了笑,仔细看向他。没错啊,是沈康,少年英杰,与自己和江柳愖并称鹿鸣三杰的沈三啊!
错觉。
方才那些,绝对是错觉!
这时候,已然是西落西山了,船也顺流行到了河中心。
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位置,王麓操忽然有些凉意产生。
正在此时,船板发出依稀的响动,他低头看向脚下。
突然,船板腾空翻了起来,数名彪形大汉鱼贯而出,这些人林林总总约莫着有二十多人。人人身着短打衣衫,脸上蒙着一块麻布。
为首的大汉高喊一声:“我乃此河佛爷,识相的,就将财物都交出来!”
众人微微一怔,王麓操就在最前面,先是浑身一颤,然后暗道一声“坏了,这是遇上河盗了。”
正当此时,江柳愖高喊一声:“孟,孟大叔!”
为了保证马车上财物的安全,孟繁锐与武阳,魏无败分别在三辆船上,而乘人的这辆船,只有沈康、江柳愖、王麓操、刘术、和其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
现在喊孟繁锐,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沈康蹙着眉,只能自叹倒霉。
他捻着衣袖,目光四下寻找,看看手边有什么趁手的兵刃。
河盗头子对眼前的情景很不满意,顿时把心一横,喊道:“你们几个,都给老子跪下。”
沈康微笑着,拱手,然后彬彬有礼的道:“您,贵姓啊?”然后又是一声轻笑,道:“小子还未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
紧接着,他抬眸直视着河盗头子,从容不迫的问道:“不知大哥是否听过,我三联帮的名号?若是没听过,那么,洪兴和东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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