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鹿鸣三杰满眼含笑的走过来,齐声喊道:“安夫子,别来无恙。”
安夫子捋着胡须笑着,得意洋洋道:“你们三个就此被我家孙儿折戟沉沙,老夫我不需道一声抱歉吧?”
这语气抑扬顿挫,再配合上老爷子那副得意模样,气得江柳愖简直是压不住火了,江柳愖咬紧牙关,哼笑一声,道:“好你个老夫子,竟然派个面黄肌瘦的虾兵蟹将来阻挠我们,真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啊。”
安夫子笑笑,道:“放不下,放不下,老夫我眼细,容不得沙子,怕膈得慌。”
江柳愖咬咬牙:“你说谁是沙子!”
安夫子低低的笑了笑,逾发的觉得有意思,回道:“谁应声就说谁。”
沈康略微侧目看看王麓操,在问:要不要怼?
王麓操笑着摇摇头:何必呢。
沈康微微一笑,朗然道:“安夫子,这位小兄弟才华不凡,不知可否为小子引荐?”
安夫子笑着点点头,道:“这是安平,年十三,还未有字,是我的小孙子。”
安娉悄悄看看三人,目光从三人身上一点点转移着,沈康,这个年纪好小,方才他身上那股气势,让她差点忽视了这孩子的年纪。再看江柳愖,啧啧,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与肚皮一样大!最后看向王麓操
王麓操一身青衫,一把折扇,腰间戴着环佩,意气风发,一表人才,俊美无铸。
安娉低声道:“芝兰玉树啊”
江柳愖撇撇嘴,道:“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看王麓操看的眼睛发直,倒是头一回瞧见有小公子也看他看得发了痴。”
王麓操微微一笑,拱手道:“安公子过奖了。”
安娉心中又加上一句,风度翩翩。
真是世间难寻的好儿郎啊
安夫子低笑一声,问道:“三位公子还要在凤阳府待多久?”
王麓操道:“过几日就要走了,听闻凤阳府有许多的名山大川,我们打算边走边看。”
安夫子微微蹙眉,点了点头,道:“哪日得空了,着人到东街望儿巷安府来知会一声,相识一场,老夫怎么也得为你们送别一场。”
安娉心下知晓,安夫子是在告诉自己,他们待不久,让自己不要胡乱想,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被祖父这样点透了本应面红耳赤,她却是扬唇笑笑,洒脱的道:“是啊,来日一定要来府上做客啊!”
沈康与王麓操拱手笑着应下,江柳愖不情不愿的瞪了安夫子一眼,然后随着拱拱手。
安夫子笑道:“还以为你这小子心眼小不答应呢?”
江柳愖笑着道:“哼哼,我是晚辈,哪敢记仇!”
安夫子笑道:“竖子!”众人闻言一同大笑起来。
日落西山之际,这场盛大的诗会也随着落日余晖落幕。那两件宝物花落谁家三小只并不在意,余晖洒落江面,竹筏推开漫江华彩,随着一众浩浩荡荡的竹筏,他们终于回到了岸边,下人赶来车马。
王伯伦笑着道:“麓操,柳愖,沈康,你们三人虽然未能夺得彩头,但学识是有目共睹的,这种诗会以后还会有很多,别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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