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匍匐着爬向前面,哭喊道:“苍天呐!你开开眼吧!花丽娘一个贱妇暗娼,秦轩不过是个反复小人,这两人的话如何能信,如何能信?小人可是秀才出身,秀才出身啊!真真有辱斯文!啊!!!苍天呐!”
沈康略微笑了笑,道:“禀报大人,小子还有物证,证明司文忠杀人。”
司文忠的哭声略微变小,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手中怎么会有物证证明他杀人了呢?
他虽然不相信,但是心里有的提了起来,毕竟是做过,而他又不是杀人成性的惯犯,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龚逋参微微点头,道:“你且将证物呈上来吧。”
沈康拱手称是,略一伸手,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墨迹手印来,他微微一笑,道:“这个手印,是小子一位叔叔,在秦记药铺的柜台下面采集而来。”
他抖抖衣袖,又拿出一个墨色手印,道:“这是从徐大克随身携带的刀身上采集而来的掌纹。若是小子没有猜错,这两个掌印都属于司师爷的,师爷若是不信,可以当堂验证。”
司文忠面露惊惧,道:“这怎么可能!即便是有掌印,也早已经洗刷干净!秦记药铺已然重新开张数日,怎么可能留下什么血手印?那刀身上又如何能采来手印?你说啊!”
沈康微微一笑,道:“司师爷有所不知,这血液时间一长就会干涸,颜色变成深红而且凝固。而秦记药铺的柜台下面正是红木所造,看不出来手印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啊,小子的叔叔,正巧知道一法,在血迹上刷上一层明矾,再用墨印在血迹上,便能将血液再次印出来,这两个手印,就是来自与案件息息相关的证物上,司师爷若是不曾出现在案发现场,怎么会留下掌纹手印呢?”
司文忠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事。而这时候,衙差上前,便要采集司文忠的掌纹。
司文忠挣扎不过,只能任由衙差采集自己的掌纹,两相对比之下,果然一模一样。
龚逋参冷笑道:“司文忠,你还有何话要说!”
司文忠一边摇头一边道:“大人!司某冤枉,司某冤枉啊!那区区掌纹怎么能够作为物证呢!”
沈康冷笑着看着司文忠道:“自然能!”他一把撩开下袍,上前一步,拱手,言辞慎重的道:“古代当兵都要造册,叫做“箕斗册”,用于辨别谁是谁,《巡台退思录》中就记载:“前因岑部院驻节台阳,一切应听就近调度,本部堂批不定断有之,或系验文备案而不批发亦有之。所称营中编箕斗册一件,遍查未见,是详是禀,抑系验文?何时发申?何时递送?该道速即查明禀复,不得摭一、二事,遽谓本部堂怠于批发。””
沈康微笑着看向司文忠,道:“作为一府师爷,孤陋寡闻也要有个限度,您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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