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禺狨王,土遁法术果然惊人,竟然没有一人察觉到他来袭营,他抬头一看,只见天庭士兵将领人人忙着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各自有序,丝毫不见慌乱,果然是精锐之师。还有那中军帐中,有道道精气冲天而起,显是坐镇许多高手。
禺狨王晃了一晃,变作一个天庭士兵,趁着没人注意,从地里起来,三个圈子套在小臂上。
禺狨王心中暗忖:“这天庭将领小觑我等,竟然也不防备,当真是该被我偷袭!看我杀他个天翻地覆。”
这时,有一小校过来,喝问道:“你是哪个营的,怎在这里无所事事,快去做事!”
禺狨王咧嘴一笑,道:“我是你亲爷爷!”
小校一怔,立刻骂道:“好狗胆,辱骂上官,罪当问斩!”
禺狨王道:“看你爷爷先斩了你这不孝子孙!”
就见禺狨王手上一个驱神圈亮了金光,呼啦一下飞起,一下变大,然后套在这小校的脖子上,眨眼间又立刻变小,然后一紧,里边生了锋刃出来,咔嚓一声,斗大头颅一下被斩落了下来,鲜血喷溅,犹如喷泉。
“呀!这人竟敢在军中杀害长官,兄弟们,把他拿下!”
禺狨王却笑道:“尔等本事低微,却还拿不住爷爷!吃我法宝!”
手臂上另外两个驱神圈也相继亮了起来,而后飞起,呼啦一声,化作一个个圆圆的大磨盘,四处乱飞,那磨盘边上却又有锋刃生出,所过之处,立刻如同割草一般将那些天兵小校割成两截,鲜血飞溅,尸横满地。
好禺狨王,果真凶狠,这一下手,立刻就斩下一百多人,其中还有一些小将。
“呔!哪个敢来我天庭军营里撒野?”五岳正神之一的黄飞虎大吼一声,骑五色神牛自中军大营里杀奔而来。
禺狨王手上却套一双钢圈,便当作拳套,也不提兵器,双拳望黄飞虎面门打去。
黄飞虎与悟空有新仇旧恨,这次玉帝遣他而来,正是遣对了人,五岳正神,无不想拿悟空的头颅下来。
“当!”
一声脆响,黄飞虎握刀的右手立刻酸麻,心中不由暗暗惊道:“这厮好大的气力!”
禺狨王暗道:“这却不知道是哪个神仙,倒有两分本事,竟也有太乙金仙三重天的修为,天人合一了。”
黄飞虎急策五色神牛,绕禺狨王而行,连连出刀劈禺狨王脑袋。禺狨王心中恼火,运了法宝,三个驱神圈一下飞回来,朝着黄飞虎杀去。
黄飞虎手中捏一法诀,正是“泰山印”,他司掌泰山,本事却也不算小,这泰山印乃是用泰山的气运和精神意志而炼成的,一印打出,如同泰山压顶,十分恐怖!每一个山神都可以结出一枚大印来,崇黑虎的乃是“衡山印”,闻聘的乃是“嵩山印”,崔英的乃是“恒山印”,最后的蒋勇乃是“华山印”。
黄飞虎弃了手里的刀,双手捏诀,祭起泰山印,一下望禺狨王顶门拍来!
禺狨王只见这黄飞虎的手仿若变成了一座巨山,那上边有泰山的虚影在闪烁,这一下拍来,威力恐怖,如同泰山压身。
禺狨王吃了一惊,没料到黄飞虎竟然还有这么一手,三个驱神圈层层叠叠,起在头顶,一下顶住黄飞虎的大手,没让他拍下来。但禺狨王却也觉得浑身骨骼酸疼,双膝一软,便单脚跪在地上。
“你这妖怪,快快授首!”黄飞虎大吼一声,又将双手往下压来,那泰山虚影越发凝实,压得禺狨王觉得浑身骨头都要碎开了一般。
禺狨王叫道:“你是五岳正神之首的东岳大帝黄飞虎?莫要以为炼化了泰山的精神意志就可以打死我了。”
说罢,那三个驱神圈光芒大放,竟反而将泰山虚影给活活顶开,禺狨王立刻得了喘息机会,张口吐一口气剑,飞射出来,直奔黄飞虎面门。
黄飞虎大吃一惊,没料到禺狨王的气力竟然可以顶得住泰山的精神意志,实在恐怖,忙催动五色神牛避开那口气剑,同时,将法诀又是一捏,重力立刻又加大了不知几倍。
禺狨王叫了一声哎哟,手中法诀一变,只见那三个驱神圈落下来,一下把他套住,遁入了土里去。
黄飞虎暗道:“这妖怪法力不小,而且本事也不弱,这三个圈圈儿竟然如此厉害。”
还没想完呢,就听后边赶来的崔英大叫道:“道友当心后面!”
黄飞虎只听后边恶风不善,知是这禺狨王不晓得什么时候绕到了自己的背后,心中暗想:“这妖怪土遁的法门修炼得太过惊人,竟在我眼皮子底下遁走,绕到了我后面来!”
忙将神通运转,使那泰山的精神意志一下挪到后背上,深深吸上一口气,气还没吸完,就感觉到那如同砂锅般大的拳头一下落到了自己的背心上!
“哎哟!痛杀我也!”黄飞虎直让禺狨王这一记老拳偷在背心上,被打得眼前发黑,还没吸完气就被打得喷了出去,不过也只是打得他剧痛,却没有伤到他的根本,胯下的五色神牛被这股大力一冲,也猛然跄踉几步。
也亏得是黄飞虎算是身经百战之辈了,将那泰山的精神意志转移到了背后,立刻就好像被泰山所守护了一样,但是禺狨王这一拳也非是小可!再加上禺狨王乃是积蓄已久,黄飞虎不过仓促应对,没受重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插标卖首之鼠辈,偷袭本座,算什么好汉?”黄飞虎破口骂道。
话音未落,就看到一个金色的驱神圈落了下来,只将他吓得亡魂大冒,剩下一半尚未来得及脱口的骂言都一下缩进了肠子里,忙将那泰山印望空抛去,正撞在驱神圈上,当啷发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驱神圈被泰山印一下给打得跌飞出去,转了一圈,周遭围拢过来的数百士卒立刻被割草一般斩成两截,血流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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