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罗永康低垂着眉宇,良久之后抬起眼眉自嘲的笑了笑。
此刻,整个斩杀台之上都没有了喧嚣,因为刚才许沐川和罗永康的对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台上的很多官员都听的一清二楚。
冷汗嗖嗖的从眉宇间、额头间冒了出来,刚才还在愤恨怒骂许沐川的官员皆是止声不语,全身微颤的露出了惊恐的面色。
“这……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斩杀台之上,有个年近五十的官员全身颤动个不停,嘴唇霎时间苍白的喃喃自语着。
一时间,整个斩杀台都寂静异常,没有了任何的争吵骂喋声。
三十余位官员都将露出惊恐惧意的眼神盯着许沐川,他们回想之前的种种,仿佛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哈哈哈,本以为钦差大人只不过是个黄毛小儿,没曾想竟然心思缜密到这种地步,一步一步的为我文政司下套,而我罗永康还不得不按照你的算计跳下去。”忽然,罗永康仰头大笑的说道,阵阵悲凉之意席卷整方天际。
“罗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本官没曾出现,你已然逃不过这一天的,只不过本官将这件事情推早了一些时间罢了。”许沐川面色淡漠的摇了摇头,看着罗永康的眼神有些可悲之色。
“许……许大人。”斩杀台上,很多官员听着罗永康和许沐川的对话,都已经猜测到了一切事情的始末。他们眼神中露出希冀的神色,轻声呼唤了许沐川,似乎有些求饶之意。
许沐川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希冀呼唤,默不作声的转过了身子,然后望着皇宫深处的方向沉思了下去。
还未得到北渊大帝君羽易的圣旨下来,许沐川就将文政司的这三十余人抓捕至斩杀台上,已经表明了心意已决。
许沐川心中想着,不管君羽易同意也好,反对也罢。他都要尽到自己的职责,因为他感觉距离不远处的沉渊墓地有双眼睛正在默默的注视着这里,注视着自己。
此事成了,许沐川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将自己推向了更加危险的漩涡中。此事败了,许沐川反而还可以卸下自己沉重的包袱,不必活的这般累。
许沐川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宫深处的指示。换言而说,只不过是在等待着自己未来的命运。
“许大人,许大人,刚才是我等无礼之处,大人还请不要放在心上。”突然,原本沉寂的斩杀台响起了一道恳求声。一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原来是台上某个三十来岁的官员开口了。
“许大人,之前是我等不知道大人的一片苦心,还处处同大人作对,大人莫要责怪哪!”随着刚才一个官员的开口,台上许多的官员都放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开始躬身恳求的呼喊着。
许沐川丝毫没有理会众官的惊惧恳求,只是默默的闭着双眼等待着,等待着皇宫深处的来人。
众官员见到许沐川的这般毫无动容,那哭丧求饶的声音愈发的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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