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濡逸快速打开,一目十行,道:“章陆所言属实,这上面确是安群命他成事之后去蛮疆边境小镇与他汇合的信件。这上面还有安国宫府上私印。”
此言一出,俪贵妃眼底微沉,却在眨眼间掩下。
“爱妃,你来看看,这可是你们安国公府上印信。”
俪贵妃起身,接过信件翻看了几下。
“皇上,臣妾是女子,少有能接触家族印信的机会,只觉得这印信上有些相似,却不敢肯定是否是安家的……”
这么说也没错。
俪贵妃久居闺阁,又在花季年华入宫,在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去世以后,十几年不曾出宫,平时也少有和安家往来。她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柳濡逸取出一物,解开包着的布锦,露出一块雕着青龙的印章。
“贵妃娘娘,你可认得此物?”
“皇上,臣妾不知。”俪贵妃委屈得看了明康帝一眼。
“你可知,此物便是当年信上那枚印章。你们安家和当年镇国将军遇刺一事脱不了干系。”
“皇上,仅凭一个印信,如何能说是我安家犯的事,定然是此人陷害。”
柳濡逸适时打断:“俪贵妃,我等奉旨查探,在安群所住,以及安府书房都搜到几封秘信。上面皆有这枚印信。也说明此物确是安国公私印无疑。”
“你们……”
俪贵妃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时辰,他们就已得了这么多证据。更让她头疼的是,安府竟然无人能递送消息。如此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俪贵妃,安国公故去多年,你又是安府独女,想必这枚印信只有贵妃能用吧?”
“冤枉……”
“俪贵妃怕是不知道,不仅安群认罪,就连府上也有知晓内情的老人,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何人主使,大理寺以及京兆尹都已查明。”
俪贵妃错愕。
安晟适时入内:“回禀皇上,这些年来您让臣查的事,臣也查的十之八九。俪贵妃和镇国将军的确相识于年少,只不过那时俪贵妃落花有意可流水无情。”
看着安晟,俪贵妃才彻底绷不住脸:“晟弟,你可是我安家子弟,你竟然也公然污蔑我!”
安晟闻得这一声‘晟弟’觉得可笑,他和俪贵妃只是远方表姐弟。从前也见过几回面,可素来俪贵妃都不曾将他看在眼里,更何况如此亲昵称呼。
“贵妃娘娘,臣只是秉公办理。只是不知,贵妃和镇国将军到底有何私仇?”
“你……”俪贵妃刚要说话,却注意到面前一人的视线尤其骇人。
世子?怎么见了她一副吃人的样子。
“我爹和你到底有何关系?”程陌昀沉声道。
“你爹?”俪贵妃下意识看向一侧的瑾贤王爷。
“冤枉啊,我和王爷毫无瓜葛……”
程陌昀双目赤红,一字一顿道:“我爹是镇国将军,程宴。”
“你说什么?”
俪贵妃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程陌昀。
这个世子很少入宫,她也不过远远的见过几次。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才觉得他的面容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渐渐重合。
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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