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骏将一份合同放到了茶几上：“这是你们家那屋子的拆迁合同吧？批下来了。”
“？？？？怎么在你这里？”
“刚好看见，就带给你了。”
这……你这在哪里看得见？不符合流程吧？不过这一眼看过去还真是自己签的字。曹骏：“看一下，所有的钱，后边一次性打入你的账户，当然，税还是要的。”
霍瑶数到了后边的零，抖着手将合同收好了去：“行行行，小钱小钱。”
男人又看了她一会：“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有合同？”
霍瑶：“你是你说看到了就帮我拿回来了吗？”
曹骏：“是吗。”
眼看他没打算要走，只好又起身坐起来，然后将合同翻到了最后一面的盖章上，霍瑶点点头：“我猜得没错，当年那片小区破烂成那样也没见人来收购，大概也是你们家的功劳吧？”
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其实，谢谢你。以前是，现在也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人生，确实犯不着照顾我爸和我，欠着你的人情……我不知道怎么还你……说我绝情也罢，说我无情也罢，我只是觉得……过去了就过去了。”
见曹骏仍旧没说话，霍瑶倒是像个自说自话的傻子：“有时候，我觉得，你爸爸是正确的。我爸，我，都挺能带来噩运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妈妈，也不会冲出去……说到底，欠人的都要还回去的，我想，不管是阿姨还是我爸爸，应该都释然了。”
身边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地开口：“你相信命？”
霍瑶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算吧。我只是想以后生活都各自幸福一点，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是吗？”
曹骏：“那你为什么说自己会带来噩运？”
霍瑶没料到他的这个关注点，只顿了顿，才呵呵尬笑一声：“没啥，感觉。”
曹骏：“那你现在跟傅译在一起，为什么不害怕带来噩运？”
嗯？这个问题……对视半晌，霍瑶：“可能……他……命硬？”
五秒钟后，男人笑了笑站起来：“我懂了。”唉，歪，你懂啥？我自己都没懂啊！
然后便见着他往里边去。几乎是同时，某阴魂不散的人荡了出来：“我说……不愧是写小说的啊，还带来噩运？我的妈，鸡皮疙瘩看着没？拜你所赐！”
霍瑶没好气白了小污一眼，不过人不自觉，根本轰不走，小污：“说真的，这怕是五十年代的剧情了。最后是不是其实你跟教练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一个枕头直接砸了过去：“，滚蛋！别给劳资找亲戚！”
将茶几上的合同拽过来上了楼，仔细地又捋了捋纸页，没心没肺地对着那零笑了半分钟，才起身给萧杉打过去电话。
接电话的姑娘显然丝毫没有领会到霍瑶的一丝一毫暴发户的乐趣，直接就沉着声：“干啥？”
霍瑶：“等我打完今年的比赛，拿了奖金，我就给自己买个房子。”
萧杉：“哦……译神手笔很大啊。”
霍瑶：“BB啥呢，我自己买。”
那边这才提了提声音：“你跟谁签了卖身契？”
霍瑶：“就是之前的房子呀，这回是真拆了，钱也要到位了。”
沉默，然后，萧杉：“我求你，买我好不好？这特么根本干不下去了！”
霍瑶：“人民教师怎么骂人呢！”
萧杉：“我不想干人民教师了，你买了我吧。”
霍瑶：“买你回来干嘛？你会什么？”
萧杉：“我会吃。”
霍瑶：“对不起，对面还有两猫呢，朕的食物不需要你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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