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两人答应着,悄悄走到一处,那处恰恰能让林景周等人勉强看到一点。
那两人便爬树上墙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林景周果然隐约看到有两个衣着还算华丽的人笨拙地爬了墙进去,他冷笑一声,带着人纵身跃进院里,就看到有两个男子鬼鬼祟祟地一路行去。
林景周大喜,便要上前捉住,只可惜此处既然是贵人们在的地方,自然伺候的尼姑们也多,此时正有三五个尼姑巡视,林景周只得带人躲了起来,眼睛仍是一路追随着那两个人。
等到巡视的人离去,林景周忙一路急行,循着方才那两人的足迹跳进了院子,却是一处禅院堆放杂物的地方。
林景周担心李瑶琴中了暗算,也不怕被人看了行藏,立时就往正房奔去,引得众丫头婆子一阵叫唤,倒是林景周手下的人低声道:“若想坏了你家小姐的名声,就尽管叫吧。”竟一时震住了那些人。
正在房中打坐的李瑶琴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方把眼睛睁开,就见林景周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也不及说话,便左右前后里里外外察看了一遍,却无所获,便忙走到门前,命手下人道:“把这个小院子四处搜查一下,若有可疑之人立时堵了嘴捆起来。”
转过身来,看到李瑶琴惊讶地看着自己,林景周见她无恙也放下心,笑着解释道:“我听说有宵小之辈欲不利于你,便赶了过来,方才恰好看到似有两个男子进了你院里来,还好没有惊扰到你。”
李瑶琴忙笑道:“多谢公子相救,只是不知公子自哪里得的消息?又是些什么人欲对我不利?”
林景周一时支吾,总不能说自己派了人在她身边监视她吧,这时手下人又来报,院里没有发现闲杂人等。
李瑶琴不由莞尔一笑,贤王与林景周都在她身边派了人,她早就有所察觉,只是因为诸多原因,她便只装糊涂,而今日林景周闹这一出,只怕相救是假相见是真,尤其是看到林景周略带些痴迷的看着自己。
林景周没想到数月不见,看着自己口中的小丫头也已长成大姑娘了,虽然容貌不如前两年绝美,却自有一种清秀不同寻常闺阁女子的气质,尤其是今日,她因要祈福,一身素衣,越发的气度不凡,而那清淡一笑,更是说不出的清新雅致。
林景周看着面上一片淡然神色的李瑶琴,早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和避嫌,不由脱口问道:“小丫头,你最近过得好吗?”
李瑶琴不由凄然一笑,语气中便带了一丝让人心疼的忧伤:“我又怎会过得不好呢,堂堂伯府千金,日日是锦衣玉食,如今更是要做亲王侧妃,不知得多少人羡慕啊。”
林景周见她这样便知她果然是不愿做人侧室的,见她不开心,自己心里也难受,可又不知如何劝解,只得怔怔陪着她伤心。
孰不知,他本该见事情无恙就应立刻离去的,这一耽搁就出了些事来。
此时沈老太太身边的汪嬷嬷正在懊恼自己运气不好。老太太派人去了好几个庵堂做法事,没想到就自己倒霉,城安伯府的小姐偏就到这里来了。
按照计划,她是要送人去李瑶琴院里的,可是这处庵堂清规戒律极严,事情很不好办,如果失了此次机会,以后就难了,况且这机会是断送在自己手里的,就更难交差了。
于是汪嬷嬷只得派人去外面,时时查看打探何时方便行事。
这时派去的小丫头跑来说道:“方才看到有男子进去那院子了。”
汪嬷嬷不由心中大喜,不用自己家出手事就成了,倒是老天有眼。一时又怕那男子走脱了,而庵里的人还不得知,少不得自家过去,臊一臊李瑶琴,让她没脸面再嫁去贤王府,于是便笑道:“说起来,以后两家也是亲戚呢,该去拜访一下。”
汪嬷嬷带着丫头们刚走到李瑶琴墙外,正好遇到几个认识的尼姑,少不得相互见个礼,说几话,此时却听一声大叫:“不好了,城安伯府小姐的院里进了男子。”
那个尼姑立时脸色就变了,因为那声音明显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也就是说庵庙里进了男子,那可是要毁了天水庵清名的,几个人立时一阵风地跑去李瑶琴的院里。
却不防其他院里也有人耳朵长,听了个正着,于是便有婆子跑出来打探消息。
汪嬷嬷此时已经跟着尼姑们进了院子,正好看到李瑶琴正惊慌地站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位气宇不凡的青年男子。
尼姑们不认识,但因为之前林家与沈家也曾相交过,故汪嬷嬷是认得林景周的。
她不由有些踌躇,将错就错认为她二人在此私会,倒是能达成目的,可是这林景周与贤王关系不一般,若是因为一个女子,让二人生了嫌隙,这定不是老太太乐意看到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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