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儿没想到母亲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见母亲似是认真的,因是自家的终身大事,也顾不得女孩儿的害羞,干脆答道:“不好。”
程秀梅不由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好?你难道讨厌你太子表哥?”
瑜姐儿在脑中梳理了一下,解释道:“表哥为人宽厚性情温和,女儿怎么会讨厌他呢,只是女儿向来拿他做兄长,从没有其他想法。这兄妹如何做夫妻?”
程秀梅闻言笑道:“这是你身为女孩儿的知礼之处,然你二人知根知底的,亲上做亲不比嫁给外人强?况且你表哥的妻子可是一人这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就和你姑母一样,说不尽的风光荣耀。”
瑜姐儿倒有些急了,忙道:“我既在心中拿他做兄长,只怕他亦是在心中拿我做妹妹,若真做成了亲,心中未免感觉怪异,如此下去,女儿怕要做个陈**了。再则说句不敬的话,姑母虽风光限,然在女儿眼中,却觉得她此时无异于笼中鸟。”
程秀梅倒没想到女儿会这样想,不由惊奇地看着她。
瑜姐儿说道:“虽说做人媳妇大多要在婆家操持一生,然逢着年节却也可回娘家走动,便是平日里离得近了也是少不得时常走动的,可姑母呢,以前为安乐王妃时,何等的逍遥自在,如今一朝入了那皇宫,这一两年内却难得出宫一次,只好让咱们入宫看望一二,竟无异于坐牢了,女儿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若是姑母真要提及此事,还请母亲务必替女儿推脱担待些。”
程秀梅见瑜姐儿一脸担惊的样子,知道女儿是一点也不想嫁给太子,心里倒轻松不少,笑道:“你既然如此说,母亲如何不按你的意思去做?难得我儿想得明白,倒是母亲想得岔了。”
瑜姐儿也笑道:“倒不是想不想的明白,而是女儿明明可以借助皇后姑母和太子表哥的势,在世人面前飞扬跋扈享受众人的艳羡,这种滋味儿岂不比在宫中坐牢要美妙的多。”
程秀梅听了,心中越发的放心,此后果然对沈秋君表示不再打着送女儿入宫的主意了。
倒是沈秋君听说瑜姐儿的话后,心中着实叹息她的通透,倒为儿子有些惋惜,幸好松哥儿一向自律,认为儿女的婚事应由父母做主,且又确实年纪尚小未到开窍之时,沈秋君又管得严,故亦不曾对身边女子动心。
当然此是后话,只说庄承荣既然有心捉弄沈家那兄妹二人,自然也要时时验看成果的,所以有关沈大嫂和沈丽君的事情,他自不难知道。
这日,小成子又汇报了沈家的近况,庄承荣满意地笑道:“这沈大嫂倒是个妙人,我本就发愁不好对沈丽君母子出手,她倒是帮我解了这个难题,既然如此,我也趁势帮她一回,不把那母子三人磋磨下一层皮来,这卫国公府一时半会是建不好的。最好她们狗咬狗,相互灭了对方,才称我的心呢。”
小成子对自家主子的恶趣味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此时也只是陪着干笑罢了,庄承荣又叮嘱道:“这些事不必说给皇后听,免得她又心中不安了。”
小成子忙笑道:“皇后如今事务繁忙,自然不能拿这等琐碎事来烦她。”
庄承荣点点头,这话倒是不虚,沈秋君这两日为着招待北蛮皇后——长宁公主,也确实忙的很。
北蛮今生与前世相比,也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因为当日沈秋君杀了萧将军之故,北蛮太子彻底失去了萧家的支持,也因出使的不顺利让北蛮群臣心中失望,他一时步履艰难处处受制,倒是因此使他的诸多计划不能实施,因此反让北蛮老国主得以心情舒畅地多活了几年,直支撑到庄承荣夺得皇位之时。
而长宁公主没有前世的诸多便利条件,在北蛮皇宫内亦过得不易,这样一来,虽然她心中怨恨大齐,却也知大齐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但要想得到大齐的认可,也要自己做出一番成绩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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