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猪刚鬣不进反退,顷刻冲到身前,再次出手。
喝!
青昙一声低喝,全身开始主动抽吸地面众妖的光华,然后在面前凝成一面巨大光盾,用以挡住猪刚鬣重重一击。
轰!
咔擦!
猪刚鬣一拳硬撼在那光盾上,便听见一声闷响,随即光盾一震,由猪刚鬣拳头部位开始,碎裂开来,然后变成虚无气体,消散在虚空。
噗嗤!
噗嗤!噗嗤!噗嗤!
青昙抵挡不住,连忙将伤害传到地上,地上八个妖王承受不住,面色惨白,又连忙往后面的小妖传去。
然后,站在阵型最后的数十个小妖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塌陷,两眼失神,仰身倒下,立刻气绝身亡!
此时,青昙看着慢慢后退几步的猪刚鬣,眼中满是恐惧,苍白的面皮不住颤抖。
猪刚鬣看了看地上死去的数十小妖,撇嘴一笑,看向青昙道:
“这就是拥护你的下场?”
听到这话,青昙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悲,只见他用一种苍凉的声音道:
“诸位,还请尽全力,否则大家都要陨落当场了!”
这话一出,众妖都是一惊,随即连忙强打镇定,一声低喝,毫无保留地运转阵法口诀。
“得令!”
看到青昙气息再恢复,猪刚鬣摇摇头,虽然他看出这阵法来历不凡,但是这青昙和众妖显然都太弱,没能发挥阵法全部威力,所以才这般不堪。
念及至此,猪刚鬣却也不打算啰嗦,再次抬起手,冷声道:
“再试试俺老猪这一掌!”
话音未落,猪刚鬣再次消失行迹,青昙却是警惕心大涨,连忙双手交叉,在身前凝聚强力一招。
轰!
砰!砰!砰!
这一招过后,非但青昙远远飞出,砸落桃林之中,就是下面的八大妖也是当场有两妖双手爆开,炸成血雾。
至于后面,金丹小妖死亡无数,爆炸开来,血雾翻卷,染红一片,肉末横飞,场面惨烈!
见此,白洁等妖心生绝望,看着远处那个虚空而立的肥胖猪妖,眼中满是恐惧,心头还有浓浓的悔意。
猪刚鬣却是看都没看地面一眼,而是盯着那桃林半晌,突然眉头一拧,冷声道:
“这个时候才想逃吗?”
说完就向那桃林冲去。
桃林之中,一个左手捂胸,嘴角胸口满是鲜血的男子,正步伐踉跄,朝远处奔跑,其身后,一路的鲜血。
猪刚鬣一个闪身跳到青昙面前,冷眼看着对方,眼中渐渐有杀意在凝聚。
见到猪刚鬣,青昙面色大变,后退几步,踉跄倒地,看着猪刚鬣,高声道:
“你不能杀我!”
听到这话,猪刚鬣眉头一皱,之前的猜疑再次涌上心头。
“为什么?”
眼见猪刚鬣面色微沉,声音更是严肃,青昙眼中闪过喜色,随即仰起头,傲然道:
“本王,不对,我是受命来监督你的,若是你杀了我,就等于破坏了规则,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清楚!”
听到这话,猪刚鬣眼中闪过挣扎,瞳孔深处还有怨恨在汹涌,但是理智又在镇压他的诸多念头,猪刚鬣神色变幻,青昙自然是看得清,暗自紧张。
他如此做,何尝不是破坏规则?
许久,猪刚鬣长舒一口气,就在青昙以为得以活命,心生欣喜之时,猪刚鬣淡淡道:
“你留下一只手吧,回去告诉那些人,俺老猪知道分寸!”
青昙本以为能全身而退,但是猪刚鬣的话,又让他面色一白,可在猪刚鬣注视下,容不得他耍什么小心思,无法,青昙脸上狠色一闪而过,暗道:
“罢了,大不了等风头过了再出去抓些气血充足的人吃就是!”
如此,便听见噗的一声,一条手臂被青昙扯下,此时他脸色纸白,满头虚汗,似乎马上就要虚弱得昏死过去。
如此,猪刚鬣才开口道:
“滚吧!”
青昙满眼屈辱,但是活命要紧,就是捂着断臂的地方,虚浮脚步,朝远处走去。
许久,袁颎扛着一头狼的尸体急速奔来,就看到了这惨烈一幕,顿时有些无语,这猪刚鬣果然厉害,居然群殴还干死干伤这么多。
看到那一个个惨叫呼嚎的大妖小妖,不少已经维持不住化形,露出本来面目,袁颎哈哈一笑,眼中满是财迷的兴奋。
“哈哈,发财了,发财了,打劫,统统将金丹肉身交出来!”
听到这话,白洁等还有神智的妖顿时心生悲凉,终究是要死,还要做他人修炼之基,难以苟全。
这时,猪刚鬣方从桃林出来,看到袁颎,开口道:
“活着的妖就算了,给!”
看到递过来的是一根人参般的树根,只有拇指大小,却生的晶莹剔透,袁颎面色一奇,问道:
“这是什么好东西?”
猪刚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那些惨嚎的妖怪,平静道:
“比他们都要宝贵就是!”
听到这话,袁颎喜不自胜,连忙接过塞入怀中。
然后,袁颎又将财迷眼看向白洁众妖,这些都是元婴大妖啊,狼妖元婴跑了,可是让袁颎心疼许久。
“吱吱!”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鼠叫,袁颎感觉熟悉,连忙转身去看,发现一个全身漆黑的肥大长耳老鼠朝自己奔来,速度之快,较之前的影猴还要更甚三分。
一眼认出是土波,袁颎顿时大喜,张开胸怀,喜道:
“土波,你苏醒了?来,抱抱!”
吱吱!
土波似乎也很欣喜,直接朝袁颎冲来,但是在快要撞入袁颎怀中时,却是突然一闪,从袁颎腋下飞过,直奔那些死去的大小妖冲去。
“嘻嘻,主人,土波饿了,先吃点东西!”
脑海响起这样一个声音,将袁颎吓了一跳,没想到土波苏醒一次居然能用神念传音,回神发现土波正在众多大妖尸体上肆虐,顿时脸就绿了。
“妈的,你又抢我东西!”
见此,猪刚鬣无语地摇摇头,随即走到一边,抬头看天,脸上是说不出的怅然。
青山,虽然更古长存,却被禁锢了自由;江水,固然自由,却常长长去本来模样……
那自己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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