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确实有些惊恐,只是搭载一个人出行,就遇到这样的阵仗,那银两他不敢接,那人的笑容也令他深感不安。
好在,那人果真没有出手的意思,任由那人赶着马车掉头离去,马应龙却是被三个人夹在中间,难以逃脱。
“马掌柜,请吧!”
马应龙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眼前三个金丹初期,一个金丹中期,筑基数十,他知道要是他反抗的后果,所以选择了顺从。
马应龙的失踪,袁颎并不知情,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帮人踪迹已经暴露,随时都有危险。
倒是后来的萧尘二人没找到负责碰头的马应龙,隐隐发现不对,也没有贸然进城,就在城外呆了下来。
一夜风雨,满城皆寒。
清晨,袁颎早早就起来,此时的他一身灵元已经能在周身循环,所以也不会惧寒,一身普通薄衫,将其那纤长挺拔的身躯映衬了出来。
“袁颎哥哥,今日我们去哪里找那人?”
茯苓醒来比袁颎更早,此时已经端着洗漱温水和羊奶早点进来。
听到这话,洗漱完毕的袁颎端起大碗羊奶咕咚咕咚就是喝完,然后道:
“既然他有办法找到在柳神村的我,就一定有办法找到在此处的我,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打算出去走走,你就不要跟着了!”
确实,别看茯苓年岁过千,修为金丹之上,实则一点战力也无,跟着袁颎出去,他还真不放心。
“袁颎哥哥这是又要抛弃茯苓独自去面对吗?”
眼见茯苓垂泪欲泣的可怜模样,袁颎就大感头大,所以他拉着茯苓坐下,认真道:
“哥哥没有嫌弃茯苓的意思,只是觉得,此时也不能尽信那人,你也知道只要我不想死,就一定有办法,但是刘兄他们并不知晓,所以关键时刻,你还得发挥重要作用。”
袁颎从来没有将女人当做累赘的意思,就像他信奉的那句话说的那样:嫌弃周围人拖累自己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弱者。
但是他确实也不能完全信任那人,哪怕他一开始觉得此人跟他破后而立,渡过心魔有关。
闻言,茯苓仔细看了袁颎许久,发现袁颎神色不似作假,才勉强点点头,却是将土波递到袁颎怀中。
说起来,自从土波习惯茯苓怀抱之后,就很少跟在自己身边了,对于这个拥有神威,却天天睡觉的土波,袁颎暂时还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安抚好茯苓,袁颎将土波放在包裹中,就是出了门,朝与江水相反的偏僻地方走去。
半个时辰后,袁颎来到城池西北角,这里远离了王宫,也没有多少人户,倒是大片的丛林,成了这逻些城的奇景。
走到这里,袁颎就是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道:
“出来吧,某如约而来。”
安静,没有半点动静,袁颎环顾一周,依旧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不由眉头一皱,难道是走太偏僻了?
“哈哈,小友就是袁颎吧,果然有胆色!”
丛林中走出一人,一个身着朴素白袍的三旬男子,头上插着一根木簪,浓密长发被随意束在脑后,郎眉星目,倒是有点似江南士子的风雅。
见到此人,袁颎已经相信了几分,但还是疑惑道:
“之前那人可不是你,能否给个解释?”
闻言,那男子微微一笑,朝旁边一指道:
“小友有所虑是正常的,不巧某在前面有处宅第,请移步如何?”
此人修为是元婴初期,在这逻些,甚至在大唐皇都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但袁颎在之前就不惧元婴,更不必说破后而立之后,所以也是没有迟疑,跟了上去。
前面的宅院是普通的四合宅院,有种江南人家的典雅朴素,但是一进门袁颎心头就是一禀,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这宅院,可不简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