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而且,王爷不是说过么?一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您老人家汇报,我只是顺了您老人家的意罢了。最重要的是,正好看到您老人家再忙,我总不能进来就先打断吧?夏侯毓可是一直都不喜欢我的,我要是趁她情绪不怎么美丽的时候进来,我不是找打么?就算是她不打我,王爷您能轻易饶了我么?”
夏侯宥在听到‘您老人家’四个字时,早就已经石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这么老了,都让离曜用‘您老人家’来形容了?
“得了吧,本王还不知道你?若真有什么不得了的急事,你会如此慢吞吞的,还在那儿躲那么久?还有,本王正值年轻的时候,虽说是王爷,但也没有到用‘您老人家’四个字称呼的时候吧?若本王再听到你用这四个字,本王也不介意让你出去好好的‘玩玩儿’。阿曜觉得,本王的想法如何啊?”
离曜当然知道夏侯宥所说的地方究竟是哪儿,他想去才有鬼呢!这大好风光,这酒色、美人那是一等一的,他可不想一蹲深山老林就是一个月。他本来就是个闹腾的人,真要去了,还不得把他逼疯了?
“离曜觉得,王爷的想法极其不好!且,看王爷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定然不会做此等昧着良心的事情!离曜相信王爷不会如此狠心的……”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本王还不知道你这性子?本王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可有什么头绪?”
离曜一看夏侯宥脸色凝重,也没再开玩笑。他在夏侯宥身边这么多年,见过夏侯宥最计较、最执着的事情也就是想杀了乐天皇帝为自己的爹娘报仇,除此之外,似乎这世间就再没什么事情值得他计较的了。离曜还以为,夏侯宥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成想竟然杀出了一个长孙曦,还让夏侯宥疯狂到了此等地步。连他都能感觉到,每次一接触到跟长孙曦有关的事情,夏侯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这对夏侯宥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夏侯宥是个极其有目标的倔性子,一旦是下定了决心,不管是谁劝都不会听半分,他在一旁看着,也是无可奈何。
“王爷,长孙曦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么?而且,你没发现,对于她的事情你实在是太过于上心了么?夏侯毓虽然情绪是激动了些,可话还是说对了半分,你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做的未免太多了。如此一心二用,王爷你就这么保证自己的身体能吃得消么?与其这般执着,离曜觉得王爷还不如放手吧。究竟是长孙曦在缠着王爷,还是王爷自己画地为牢,我想王爷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本王又何尝不知道呢?”夏侯宥一下子变得忧伤了起来,看着离曜时,竟会给人一种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强悍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在离曜这个陪伴了多年的兄弟面前,夏侯宥才会展现出自己的懦弱,也只是偶尔。
“本王就是知道心中才有这么多的心结。本王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也猜到了许多,可唯独还愿意相信长孙曦。本王毁了她的国家、她的父皇母后、她的兄弟姐妹、她的亲人,乃至她的整个人生,她恨我也是应该的。就像是老皇帝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我父亲母亲一样。她想复仇的心,就如同我想复仇的心一样。我们之间终归是隔得太远了,也太过于相像,也正因为这样,除了恨着,竟然再没有其他的方法能让我们两个人心平气和的。”
“可是她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而已,不管再怎么喜欢,她终归还是回不来了。不管王爷心中如何的不甘心,也只得接受现实。这几年,还不够王爷接受现实么?还是说,我认识的王爷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只会一味地骗自己,把假的当成真的,死的当成活的?”
离曜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他能容许夏侯宥疯,但却不想看到到疯魔成这样。究竟是谁束缚了谁,他这个局外人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夏侯宥还真是傻,为了一个从来都不爱他,心心念念只想杀了她的女人做到此等地步,还真是傻得无可救药。如果长孙曦泉下有知,怕也该偷着乐死了。瞧,她只是出现了那么几年,却足以毁了一个人。
“离曜,有时候我觉得,其实长孙曦根本就没有死。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都懂得那种痛苦还有不甘心,她能让自己活着复仇,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就死去了。本王知道,她会回来的,而且会蜕变!再遇时,她一定会更加的心狠手辣,也断然不会放过本王的。本王自然不是怕死,能看着她好好的,本王便心满意足了。毕竟,这些都是本王欠她的。还有,本王这段自以为是的感情她肯定不稀罕,还会觉得很恶心吧。不过没关系,一旦本王杀了老皇帝,她杀我我也不会还手的。”
“夏侯宥你疯了吧!你活着就很容易?怎么,为了一个心心念念只想杀了你的女人,你究竟还要如何?还想要怎样?”离曜一下子揪住了夏侯宥的衣领,就差给他一拳,若不是竭力的忍住,他早就已经给夏侯宥一拳了,“我从前认识的夏侯宥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只会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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