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袁微微动了一下下巴:“文韬武略皆是上乘?左大人可是夸张了?”
“陛下,能人且用!”左幸声音大了几分,一身正气,颇有些刚正不阿的样子。
顾止袁看了他几眼,没说话。见他们的皇帝陛下不做声,一旁的几位身着深蓝色朝服的官员也纷纷站了出来。
“陛下,古有周武王请姜子牙出山、有刘备三顾茅庐,还望陛下为贤屈尊!”
“陛下,用人之际何不取贤而用?!”
“陛下……”
一声又一声的‘陛下’刺穿了顾止袁的耳膜,震得他耳膜发疼。
他手一挥,底下的几位大臣停了下来:“呵,众爱卿如此夸一个人朕还是第一次听闻,稀罕得很呢!只是……这人能不能用,朕自有定夺,莫劳众爱卿费心了。”语罢,他扫视了大殿上其他官员一眼,“可还有爱卿有事禀报?”
朝堂被左幸几人这么一闹腾,皇帝的心情明显不大好了,谁又敢再多嘴说一些琐碎的事情来扰人?
“无事退朝!”顾止袁一挥手,想了又想,又开口,“对了!”
两个字,喊住了慢慢后退的百官。
“朕瞧着众爱卿的绢帕似乎不带了,可是缺了?”顾止袁勾着唇,笑,“那,郑公公,给众爱卿每人赏绢帕一只,可莫要漏了任何人!”
“奴才遵旨。”郑公公尖尖的嗓音在大殿上响起,震得每一位官员的心都一颤。
从大殿上退出来之后,百官的哀愁明显压过了大殿两旁侍卫的正气。
“这日子可真是没法子过了。”司仪部的张大人叹了口气,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幸亏我来年便到了辞官的年龄了,也算是熬一熬便能过去得了的了。”
“张大人你是要走了,可怜了我们这些人啊……”几个正值中年的官员面容惨淡。
“几位大人莫要讨论了。”兵部尚书武雍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话,“陛下是陛下,自有他的道理。各位大人只管做着自己的事莫多嘴,自然过得舒畅一些。”
武雍正直年少,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轻轻便当了兵部尚书自然还是因为顾止袁的提拔。旁人只当武雍是顾止袁的人,说话行事处处维护顾止袁,看他自然也就带了鄙夷。
他倒也是个端正的人,丝毫不怕旁人的嫌隙,自己端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不懂疏通,办事严厉得容不得一丝沙子,更是惹得一众官员的嫌弃。
有些官员也曾联名上书责备武雍,可惜,那本册子不知被顾止袁丢到了哪里,落了多少灰在上面。
至此,众官员更是对武雍咬牙切齿。如今被武雍这么一说,虽说是好意,但他们好歹年龄比武雍大总觉得失了面子。
“武大人深得陛下喜爱下官自然比不得,天恩浩荡,武大人可享受得起?”
“你!”武雍一张脸红了起来,额头也有青筋跳动。
少年的他相貌是不错,皇帝也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个官员私底下竟是如此看他们二人。当真是……
“下作!”语罢,他甩袖走人。徒留身后一批男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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