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制作的酒杯和酒壶显现出不一般的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温润的光泽,看来是上等玉石制作的,不过这白玉美中不走的是酒壶上方有着一滴血色的滴痕。
“殿下请。”白锦道。
他将盒子递给了田建,不过田建并没有接盒子,而是示意让小艾接住盒子。
小艾从田建身旁走到白锦身边,向白锦福了一礼,淡绿色的罗裙将白色的酒壶掩盖,手臂边的印花丝带轻抚在酒壶上面,小艾就像是表现宫廷中最古老的礼仪,将白玉酒壶拿起,轻微的不发出一丝声音,酒壶盖打开时的那一声轻响,不是结尾,而是开篇,她将银制酒壶高高举起,一道紫色琥珀般的液体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流入白玉酒壶之中,清脆的响声在沉闷的酒器中碰撞,酒香味也顺着空隙飘向每一个人的鼻孔中。
终于小艾将这道简单而又漫长的工作完成,每一个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那馋意驱使着他们不经意的咽了口津水,表面的矜持和眼里透露出的微微贪婪构成了极大的对比,而冰镇的葡萄美酒就是他们平静心境中牵挂的闪过的水涟漪。
最后小艾将白玉酒壶放在那两方冰的中间,然后向后退到田建的背后,谦卑不失礼仪。
不消片刻,田建笑道:“白兄,此时当可饮酒了,不过饮酒之前我想问一下白兄列国风情,若是白兄答错了,那就必须再拿出一坛葡萄美酒。”
白锦眼里闪过犹豫,说实话他对这种赢了没好处,输了就要“割肉”的赌局没什么兴趣,但是架不住田建势大,拒绝田建就是自毁堤梁。
“殿下但问无妨,白锦别的本领没有,可是自小随家父往列国行商,在场众人,白锦不敢夸大,但是列国风情,风貌,锦也是了然于心的。”白锦嘴角抽搐一下,看似慷慨大方的答道。
“哦,果真?不知白兄对楚地楚王及阳文君有何了解?”田建装作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眼里满是兴奋,大感兴趣的问道。
白锦心里闪过一丝警觉,对田建此人有了提防,他还记得一个月前,他和父亲去楚国,听闻朝野传言楚王有病缠身,恐怕不久于人世,而楚国太子却又扣押在虎狼之秦,王储不稳,人心惶惶!
因为他和楚国的一些贵公子素来有旧,所以和他们于陈郢(楚国国都)一起游玩,在其中他和阳文君的大儿子廖生也开始结识。不过就在他准备继续深交的时候,他的父亲阻止了他。
“锦儿,如今楚国王储不稳,楚王病重,然而你听说过有哪个王上甘心将自己的王位交给与自己亲情寡淡的人手中。”白锦的父亲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了这一番言辞。
自此之后,白锦闭门谢客,一干朋友也不再交往,每天躲在府邸中。
对于白锦这类商人来说,田建这样的人值得他们深交,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田建肯定会继位成为齐王,而阳文君儿子廖生这类人他要避而远之,大商贾需要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冒险投资。更何况廖生这种摆在风口浪尖的人。
白锦适时一笑道:“殿下真是好问,如今楚王病重,太子完(熊完)又在秦地为质,殿下难道不动心吗?”
田建故作惊讶,道:“白兄,你此言本宫就不太明白了,楚国向来与齐国乃是相好之邦,本宫有什么动心的,何况齐国如今疲软无力,抵抗燕人已经竭尽全力,对于楚国,我齐国怎么可能别有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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